四肢好似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得不听使唤。丹田处空空荡荡的,感知不到丝毫的内力。
而她的经脉,也滞涩不畅的,感觉到了丝丝的麻意。
“兄长,你醒了!”
那道熟悉到刻骨,且带着惊喜与担忧的声音,一下子便出现在了的耳畔。
“衣紫,我头疼!!!”
委屈巴巴的抱怨着,对妹妹有着绝对信任的崔少愆,不自觉的就想要撒个娇。
啪嗒的一声。
那是水珠落在了手背上的声音。接着一滴,两滴,三滴
手背上被打湿的面积越来越大,凉凉的触感,瞬间便让崔少愆不敢再瞎矫情了。
“那个……我就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哭了呀。真不疼,哦,真不晕……”
扯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心虚的某人,就连视线都不敢跟对面对上。
“左肩膀上的伤,都对穿了。”
“已经不疼……呃……快好了。”
有些尴尬的,低垂下了眼眸。避重就轻的崔少愆,就连在战场上发生的事儿,也不敢提了。
“伤筋动骨100天。就算我开大剂量的药,给你治好了。那么丑的疤,要把它当成功勋吗!”
“其实……也还好。”
声音被她压的越来越低,感觉自己,如同犯了错的小孩一般的崔少愆,只觉脑袋昏沉的更厉害了。
“后背上的那道伤呢?!”
“跟人打架……被砍的……”
“腰腹上的伤口呢?!”
“不小心……摔的?!呃……”
有些心虚的眨巴了下眼睛,有些后悔她自己,怎么突然就晕倒了的崔少愆,感觉脑袋更重了。
“那小腿上的那道伤口,也是摔得了?!手腕上的呢?!抓不紧缰绳勒的!?勒一下就那么深?!”
越说越心疼的刘衣紫,在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后,怒气匆匆的转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