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云有些失望的望向朝兆:“朝刺史,大夏正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人,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若当权者一直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会有更多人效仿他们的做派。”
“关内为什么民愤四起天下大乱?不就是这样的人太多引起的吗,难道你想看营州也变成那样?”
朝兆抿了抿唇,讷讷道:“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动了赵钱两家,营州怕是要乱了。”
他不是不知道赵钱两家的罪行,可安山养七万兵的钱粮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这两家,且这两家都有人在朝为官,且官职还不小。
就算他想动对方,也无能为力。
像他这样的边城刺史一点兵权也无,他想处理赵钱两家只能向安山提建议。
可那两家人知道自己想在营州为所欲为,就一定要喂饱真正的掌权者,所以每年给安山的钱粮不在少数。
安山需要那两家的支持,自然不会采纳自己的建议。
久而久之,他也开始认为,为了营州的发展,不能轻易动那两家。
于是,他开始对他们所做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就当事情没发生。
听闻李凌云要收拾那两家人,他心里是很高兴的,但是从大局上来讲,现在确实不能动他们啊。
不说别的,就说朝中的赵钱两家人,他们听闻此事后会放过李凌云吗?
他是文官出身,知道文官的嘴堪比利器,可伤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