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诫满道:“啥正事?”
“你这胖子就惦记着棒打鸳鸯,还啥正事,我们的正事一直以来,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培养咱爹。”
王熙瞪他一眼,又道:“用不了多久,那些商人就会捧着钱上门请咱们去演出,很快就能抢走诗赋大赛的风头,朝中定会有人会饶舌,甚至从中使坏。”
“怕是不止。”
皇甫僧念道:“张相公刚刚才颁布诗赋政策,而红楼梦与那些政策是格格不入,而当时也是张相公下令,让我们收敛几分,如今我们却在酒楼大出风头,这只怕会触怒到张相公。”
王熙笑道:“而这就是咱爹的机会。”
李诫满问道:“什么机会?”
王熙道:“帮助我爹重返权力中心。”
此话一出,李诫满和皇甫僧念皆是一惊。
“重返权权力。”
这听着可真是怪吓人的。
王熙点点头道:“虽然殿中省的职位,离陛下比较近,但离朝堂甚远,始终是在权力中心之外,如今这局势变了,我们必须帮助咱爹,回到权力中心,如此才能够在朝堂站稳脚跟。”
掌管殿中省的,必然是皇帝所信任之人。
如果是李林甫,他决计能够凭借此位,飞黄腾达。
但对于王守一而言,这个位子就非常尴尬,如今外戚本受到打压,再加上皇帝又宠爱武婕妤,王守一就不可能利用这个职位,进入朝堂,再加上他也没有李林甫那手段。
就算相安无事,待在殿中省,也极其容易消磨斗志,皇帝要不出行,就真没事干,要不然王守一也不会天天念着那丝袜,就是因为也没啥事干。
必须帮助王守一回到朝堂,而这也是王家目前的政治需求,王皇后现在主要的支持,可就是来自外庭啊!
皇甫僧念道:“你打算怎么做?”
王熙道:“我们的义演是为了什么?”
皇甫僧念道:“帮助那些隐户?”
王熙笑道:“但光凭民间,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吗?如何证明对方是隐户,又如何知晓,他们户籍在哪?”
皇甫僧念一怔,“你的意思是,将这事交给你爹去做。”
王熙点点头道:“我们只能去筹钱,真正去安排隐户归籍的,必须还是朝廷,我们并无这方面的权力。而隐户的问题,又是朝廷目前最为重视的,只要揽下这差事,无论官职大小,就等于是一脚踏入了权力中心。”
皇甫僧念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对,但光凭我们,又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
王熙道:“这就是我故意跟张相公对着干的原因,到时一定会有人借此挑拨离间,至少武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这恰恰是我们需要的,只要这事闹起来,我们就可以将问题又推给我姑父,事实上也是姑父让我们去抢夺歌咏大赛的风头。”
李诫满郁闷道:“你这又要出卖我爹?”
“见谅!见谅!”
王熙打了个哈哈,又继续道:“因为唯有如此,你爹才必须找借口将这事给圆过去,而这个借口,就是帮我爹谋划这份差事。
就表面而言,不管是说书,还是戏曲,全都被你爹纳入教育改革中,而你爹教育改革的核心思想,是为民置产,那么这二者有何关系?”
皇甫僧念突然道:“隐户归籍。”
“正解。”
王熙打了个响指,“我们的演出为的是什么,是为了筹钱,协助那些隐户归籍,这不就是为民置产的内容,而你爹到时便可以此为由,来解释为何让我们去义演,然后便可趁机推荐我爹,而我爹又可以让僧念他爹来当副手。”
“原来如此。”
皇甫僧念稍稍点头,又道:“你这道理虽然是通的,但也有些自圆其说,光凭这一点,我看是很难说服张相公他们,更别提谋取到这一份差事。”
王熙道:“这还是一个借口,而我们真正的杀手锏,是红楼梦。”
“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