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意打消了去外面吃饭的念头，拿出手机准备叫外卖。

这时，程予白的消息弹出。

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内容，电话就跟着过来。

还是，视频？

沈昭意陷入接与不接的犹豫之中。

最后，想到如今的关系，还是摁下绿色的图标。

画面一转，待看清楚程予白这会儿的模样，她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幸亏接了。

认识这么久，沈昭意是第一次见他穿白大褂。

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实验室离开。

里面是一件浅蓝色衬衫，领带妥帖地收在内。

而那副金丝眼镜，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今天这外形，沈昭意能给满分。

就是不知道，待会儿这人嘴里，说出的话会不会大打折扣。

没主动开口，先欣赏隔着屏幕欣赏了会儿。

而程予白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看向她身后的卧室背景。

“你，这是在哪儿？”

“在家啊。”

“哪个家？”

沈昭意调侃着，带了几分轻佻的意味反问：“怎么？查岗？”

“他们可不会像你这样啊，程医生~”

谁知，程予白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

镜片后的眼睛微眯，“我可没那么不懂事。”

沈昭意觉得自己有点低估这人厚脸皮的程度。

她转而问起这通电话打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程予白答：“刚下班，想约你吃饭。”

沈昭意将手机翻转对准窗外，再重复了一遍现在的时间。

“上次就跟你说过，约女孩子要提前。”

“不会忘了吧？”

“没忘。”程予白答得从善如流，“我约的是明天晚上。”

沈昭意顿时语塞。

总觉得，如果自己没说出那句话，估计对方开口的时间，会是今晚。

她再次调整好镜头，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

“明天也不行啊，我回C市了~”

屏幕那头，程予白脸上的笑意未减，只是眸色深了些许。

他轻轻“呵”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看来提前说，也没什么好结果啊。”

那声音里带着一点极淡的自嘲。

以及……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