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爷,您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手艺!”兰贵显然很不服气,指着椅子道:
“这椅子我才造出来没多久,还没经历过多少风吹日晒呢。”
“您别看它现在不像,等过段时间,没事给它涂点药水熏一熏,用不了三个月您再看看!”
“要不是沉浸这行多少年的,指定瞧不出破绽来!”
“哦?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啊。”曹魏达好像长见识了的样子,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其实,看过电视剧的他,对这些还是有一丢丢印象的。
而且,经过现代的信息大爆炸的洗涤,尤其是有一段时间的古董热,虽然了解不深,懂得不多,但也不至于一点都不懂。
他刚刚的话,其实主要就是为接下来的话铺垫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拿一件你自认为别人看不出来的古董给我看看。”
“得嘞,既然您都开口了,那我不能让您失望。”不远处的一个棚子底下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瓷器瓶,他从里面挑挑拣拣了一番,拿出一件双耳瓶回来,
“您悄悄这件。”
“你给我干嘛,我又不认识,给我五哥。”
“来,给我吧。”范五爷叼着烟,拿过双耳瓶像模像样的端详着。
好一会儿,啧啧称奇道:“这件也是做旧的?”
“我看看来。”一旁的额爷眼馋,拿过瓶子端详了一番,迟疑不定道:“这瓶子怎么觉着是真的呢?”
一听这话,兰贵立马就得意了,
“额爷,范五爷,你们是行家,鉴定瓷器您看哪儿啊?”
“看足呗!”
这都是坚定古董的常识了,虽然两人都算不上精通,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对喽!”兰贵笑了,得意的介绍道:“这足,是真的,可上边儿,是假的。”
“我给它粘到一块儿,然后扔窑里面烧,最后挂上釉,您要能看出假来,那算是我的!”
额爷听了这话,骂骂咧咧道:“你们这帮孙子,可真是能瞎琢磨!”
显然,这是让他想起了以前的惨痛经历了。
他是怎么没落的?
还不就是被这帮假古董贩子给坑的多了!
心里不痛快,嘴上的话自然也不会客气,看着对方身上穿的寒酸的衣裳,讥讽道:“你说说你,瞎琢磨了这么些,也没见你们发了财啊!”
“我觉着也是。”范五爷抖了抖身上上好面料做的衣裳,嘚瑟道:“我看呐,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还不如走正道呢。”
面对这样不客气的话语,兰贵却并不以为意,他自嘲的说道:
“您们还真没说错,这发财啊,哪那么容易呢。”
“手艺好不算,还得成天提心吊胆的不敢让巡警发现喽。”
“再说了,这东西做得了,这才刚刚是第一步。”
“东西做的再逼真,也得有买主买下来不是。”
他抖了抖身上的衣衫,苦笑道:“您们瞧瞧我这摸样,像家里趁古董的主儿吗?要我去卖,非玩儿现了不可。”
“要不我怎么找额爷您来合作呢,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