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霎时无言,上回她闹着要再生一个,夫君坚持了几天就遭不住了,看到她就躲,明明还不到四十岁,怎么就力不从心了?一个月就那么两三回,若非夫君每晚都与她一起睡,她都要怀疑夫君在别的女人那里吃饱了。
顾景松看了她一眼,接着又道:“修宏那孩子犟得很,他要是能轻易改变主意,那我们可要担心他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夺舍了。”
陈氏抿了抿唇,问:“那夫君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顾景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前跟他好说歹说分析利弊,他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令仪那么好的姑娘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一心扑在那寡妇身上,他爱娶谁就娶谁,反正我是不想管了。”陈氏听罢,一脸错愕:“你之前不是说他若是要把那寡妇娶进门,你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顾景松沉默了会儿,道:“我今日见过那小寡妇的兄长,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有这样的兄长,想来做妹妹的也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门不当户不对,还嫁过人,但儿子又实在喜欢那姑娘,我们就一个儿子,难不成真要因一女子跟他闹僵?”
闻言,陈氏转眼看向丈夫,见丈夫脸上浮现出几分欣赏的神情,便知丈夫不持反对意见了,皱着眉道:“夫君你可别忘了,他们的父母可不怎样,为了利益把女儿嫁给一个流连花丛,又打女人的畜生玩意儿,直接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就算她兄长是个好的,她也是个良善的,但他们有这样的父母,我们跟这种人做亲家,没准儿那天还会被他们连累。”
顾景松温声道:“夫人,修宏长大了,我们要相信他有处理问题的能力,他娶的媳妇,以后有什么麻烦,他自己会解决。”
陈氏一脸不悦道:“真是不知那寡妇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顾景松伸手握着她的手,宽慰道:“他娶的姑娘是跟他过一辈子,又不是跟我们过一辈子,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就眼不见为净,让她把修宏照顾好,再给我们生个大胖孙子,平时没事别在你面前晃悠。”
陈氏沉默不语。
顾景松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谈此事,转移话题:“你前两日不是说想去上香?过两日为夫休沐就陪你去。”
陈氏为儿子的婚事心烦,对去寺庙上香有些兴致缺缺,但丈夫体贴,她自然不会拂了对方的心意,点头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