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些伤口浅于体表,更像是生手所为。
“别看了,出去吧!那一百石粮食我做主送给你了!”景阳不想多留了,这味道直冲天灵盖。
不过既然是自己坑了自家兄弟,他断然没有抛下自家兄弟的道理。
“先出去吧!”王清晨也极为不适,将四具尸体全都查看一番,这才说道。
“有什么发现吗?”邢灏早就在外边等着,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回营帐再说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王清晨已经能感受到自己已经腌入味了。
直到离远,王清晨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但是身上的散发的味道却是时隐时现,这让他皱眉不已。
“王大人可有什么发现?”邢灏给两人斟茶这才问道。
“营帐中四人多是右背受伤,而且多是划伤,这说明什么?”王清晨问道。
“说明什么?”景阳不解。
“说明杀他们的人就像你说的很糙,或许是第一次握刀,所以没有章法,而且应当是多人动手,因为这些伤痕深浅不一,几乎刀刀都不致命,应该没有致死目的”
“可是这些全都死了,而且有些脖子上有致命伤,这和你说的……”邢灏有些迟疑。
“这就是我说的第二点,这些浮于表面的伤口和那些致命伤应当是两种人所做,一种生手,一种熟手!而且我觉得这些致命伤都是事后补刀所致!”
“你是说?”邢灏最先反应过来。
“应当是被胁迫的!”这就是王清晨得出的结论。
有一伙人胁迫了另一伙人,不答应就死,答应了就要交投名状。
“多谢王大人了,一百石粮食天晴便送到堤上”邢灏陷入沉思。
这还说明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剩下的那些仓吏大概率是活着的,要不然也没必要让他们交投名状。
“那便多谢邢少卿了”王清晨起身告辞,并未再看其他尸体,没有意义。
景阳亲自送王清晨回去,回去的路上,雨势竟渐渐变小,没过多久便如茅齐所言竟然天空放晴了。
雨停后的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澄澈得能看见远处连绵的青山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