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一切谁又清楚呢？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知道的有几分真几分假，那要王清晨如何做呢？

“你去吧！我累了”似乎是卸下了千钧重担，白破虏的身子瞬间有点塌了。

他在北境这几年暗地里也找过自家将军的茔冢，可是茫茫草原之上根本就无从找起。

当年熟识的兄弟如今也物是人非。

说了这么多话，白破虏伤了极大的精神，闭目不再搭理王清晨。

今天这个故事，却是让王清晨更清楚了一点，那就是：凡是和权力沾边的无一不残酷，无一不血腥。

王清晨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比如自家外公赴任的目的；比如自家娘亲是否知道其身世；再比如其暗中是否联系镇北王旧部等等。

但是最终他没有问出口，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在他亲自要求陛下加派一千近卫和他一块前往北境的时候一切便已经有了答案。

或许他也不想将目前的生活打破，躲在山里的日子他知道什么滋味。

不过这件事对王清晨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镇北王、昭阳公主、先帝、宗室这几方好像没有一个赢家。

即便是先帝这个看似的赢家也几乎失去了大朔最中坚的军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