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北戎降将呼延吉搜索了赤瓕的草场,只发现了少部分藏起来的赤瓕部族人,
据说赤瓕部经过权力更迭,如今由赫连勃勃掌权,大部已经迁往冰原,从迁徙痕迹来看也验证了这一点”白破虏说道。
“漠北也并未发现其他北戎人迁徙的痕迹”源昊补充道。
他率领骁骑穿越了半个沙漠偷袭北戎王庭,自然也想要扩大战果。
不过或许是出于保存实力的目的,北戎王庭附近数百公里都未再发现其他部落。
这导致他的战果其实并不算大。
毕竟分崩离析的北戎王庭其实真和其他部族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占个名头而已。
“这是好事,想来十年之内他们是不敢再踏入草原了,此事不再议了,
就按照之前战略,于各要点设置边镇,逐步掌控草原,那些草场也别闲着,战马我们只嫌少不嫌多。”景佑帝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
尤其是选了一个这般识时务的北境主事,这简直省了他不知道多少心。
“一应恩赏兵部已经拟定,择日便会发向九边,但有克扣,直接向朕奏臣,朕绝不姑息”
九边的恩赏朝廷这次少有的没有打丁点折扣。
毕竟去年财政还盈余了几百万两正好今年全都花出去,相当于就今年一点没花。
“说了这么久想必诸位也饿了,移驾明堂,朕不差饿兵,记得叫上立功的将士,也让朕尽尽地主之谊”景佑帝突然觉得自己胃口都好上许多。
暮色四合。
太极宫檐角的铜铃在晚风中轻响。
一路高抬驾辇前往明堂,规格可谓拉到了顶。
三十六盏鎏金蟠枝灯将明堂照得如同白昼,灯影在朱漆廊柱间摇曳,映得殿中诸将的铠甲泛出粼粼金光。
景佑帝换了一袭绛纱常服,腰间玉带上悬着的龙纹玉佩随步伐轻晃。
他刚踏入殿门,侍立在两侧的羽林卫便齐齐以枪顿地,金铁交鸣之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臣等恭迎圣驾!
以魏国公为首,众将官齐刷刷单膝跪地。
众卿平身,没有你们朕这皇位可坐不稳当。景佑帝此言一出,众将们却是哈哈大笑。
景佑帝和将门如此交心的场景十年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