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别废话了”
众人将早就收集好的火药倾倒在伤口之上,然后众人再看向领头之人。
“我来”领头之人也不退缩,反正做了,虱子多了不痒,随即直接将其引燃,烤肉的恶臭传来,虽然他们早已习惯,但仍是紧皱眉头。
“啊!哪个狗日的害我”满野再次被痛醒了。
刚才那刀,他只觉得在地府遭遇酷刑,一切都是幻觉。
没想到再一次切实感受到疼痛,这才让他真正清醒。
直到他疼痛地捂住右腿,直到他什么也没摸到。
“老朱,折子?你们?”直到此刻他才看清身侧站着的几人以及仍旧在滴血的长刀。
老朱正是砍下校尉右腿的男人。
“校尉的腿是某砍的”他瞬间跪倒在地,双手持刀奉上。
“校尉”其他亲卫一同跪下。
直到
他看到那条已经不能算腿的腿,他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残肢断臂他见过太多,没想到竟然发生到自己身上。
都滚出去。满野挣开束缚,抓起身旁的酒囊灌了一大口。
浑浊的酒液顺着胡须滴在上身被烧溃的伤口上,竟没有激起半点抽搐。
雨水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几个亲卫战战兢兢地起身离开,老朱没有起身,依旧保持奉刀模样。
“还要老子谢谢你吗?”满野气的说不出话,他分得清好赖,但是要他感谢他也说不出口。
“校尉想要某的腿,等某把同袍安葬了,就赔你”老朱硬气道。
“滚”满野再次喝道。
腿断了,算个逑!老朱还未走出营帐,满野突然大笑,笑声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巨痛。
帐外的几人哈哈大笑,笑中带着血,带着泪,带着痛。
几人的咆哮惊飞了帐外栖息的乌鸦,它们盘旋着,看见一截断肢被抛出帐门。
“帮他和兄弟们埋在一块”帐中传出满野嘶哑的声音,就好像在和所有兄弟对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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