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人全都高中,自然喜不自胜,只是却羡煞了旁人。
不过今科会元的风光还是掩不过贡院门口的震撼。
唱榜完毕,贡院门口画押的几百学子与百姓也被放还。
王清晨智斗死士的消息也传遍京师,这可要比会试更加震撼。
毕竟王清晨可是只靠嘴皮子便将几位恶意制造阴谋的几人伏诛。
不仅狠狠震慑了阴谋搞事的那些人,也让背后恶意造谣者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王清晨可不管那么许多,他有事是真上。
而对于主考官换人一事,暂时还未通报,不过也无足轻重。
王清晨现在最关心的则是那做暗记的七人,是否真的能抓到。
毕竟会试过去这么久,如果有意逃脱想要抓捕并非易事。
事情果然不出王清晨所料,他们提供的名单上的几人,刑部竟一无所获。
更奇怪的是,其所登记的地址全都没有几人的入住信息,就好像从头至尾没有这个人一样。
“没有查他们的亲供(相当于身份证)吗?”王清晨疑惑问道。
“想要核实的话得去最近的泾州,来回也得数天”
刑部侍郎邓恪接手了此案。
给王清晨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他以为是顺理成章的铁案竟然还会出现反转。
“不知施公如何了?”王清晨不做多想,继而问道。
“施大人那里我们已经问过话了,不过所得消息不多,毕竟施大人那里这段时间接触了太多学子,只有模糊印象”邓恪脸色也并不好,这案子有点棘手了。
能够串联数个州县的举子,其背后势力肯定不小,只是这条大鱼着实滑溜。
“你要是留个活口就好了”邓恪一一查看了那几个畏罪自杀的死士,却看不出太多信息。
只觉相貌平平无奇,显然是比较专业的。
能够瞒过刑部郎中的眼睛只能说早有预谋。
“这事显然并非表面这么简单,我便不多留了,还要去紫微宫复命”
两人相识于户部,没想到过了几年,王清晨已经不是那个王清晨了,而邓恪还是那个邓恪。
贡院门前发生的事情暂时平息,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
但是坊间的舆论却没有消散。
亲临现场的学子和百姓对此都讳莫如深,但是外围围观没有参与其中的百姓仍旧不少。
这就使得大家对于舞弊的真相又多了几分猜测。
但是有了贡院门口的前车之鉴,也再没有失意的举子想要闹事。
毕竟登记检事对他们的影响太大了。
他们如今还有举人身份,若是真像建隆三十一年那样将他们的功名给取缔了那才得不偿失。
与此同时,京郊猎场。
“事情办砸了?”景佑帝威严的声音在行营中响起,其下跪伏着一个朴实汉子。
“属下失职,请陛下严惩”那汉子既不抬头也不起身,仍旧保持跪伏姿势。
“此事倒是怪不得你,那王小子倒是有几分能耐,那几个举子可安顿好了?”景佑帝沉吟一番并未怪罪。
“按陛下吩咐,那几个举子已经遣入听子听用,其首尾卑职也处理干净了”
“那几个人要善用”景佑帝侧着身子闭目沉思,他这步棋就是在威逼世家,威逼崔珏。
“太医署关于礼部尚书的诊断是怎样的?”
“据说不宜操劳,需回乡静养以待来日”
“来日?让朝儿赐他告老还乡吧!”
“是”看景佑帝半天没有说话,那汉子也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行营。
景佑帝要对九边动手,自然也要趁机削弱一下世家。
而世家代表在朝局上每多一枚棋子便多一分阻力。
他总得交给自家孙儿一个干净的朝局,才好放心游玩。
正是掌心雷让他看到了机会。
所以他才对梁朝兴建雷城大力支持。
而刑部也不会想到,那几位举子竟然会如同消失一般了无踪迹。
只有礼部尚书施泾川默默承受了一切,他的政治包袱尚未施展,便已夭折。
简单的登科宴,并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对于王清晨坐于主位,众人心有疑虑。
但是王清晨的个人威望摆在那里,再加上这几天他们听到的关于贡院门口发生的事,对于王清晨更多了几分敬畏。
“施大人于会试期间偶感恶疾,现于太医署诊治,暂由本官行主考职权”
王清晨稍微解释了一下,说的半真半假,要不然这些举子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