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自己不喜欢别人打听自己的隐私一样。

而且即便人家回答，也不见得就是真的。

一番客套之后，姜伯言虽然一副扑克脸，但对李景孝其实还是很客气的。

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打不过自家那孽障儿子。

可面前这位道长，却打的自己家那孽障，连天池龙宫都不要了。

躲去了倭国避难。

实力对比，一目了然。

而且和李景孝猜的一样，即便姜伯言再怎么恨自己那儿子。

可真要亲自动手杀了，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下不了手的。

所以从表弟嘴里得知，李景孝打算把那孽障关押在茅山锁妖塔。

来的路上，是越想越觉得可行和合适。

既然姜伯言这个苦主和雇主答应了，这事就算这么定了下来。

但李景孝却心里一动，笑着问道：“姜道友常居西域，可知西域有何厉害，又为恶一方的妖魔？”

姜伯言和洞庭老龙王同时一愣，回过神后，心里不免开始嘀咕起来。

这李真人该不会，除了失手打死锁妖塔里那对子母鬼煞外，还打死了其他关押着的妖魔吧？

真这样，那这位李真人的危险程度，得上升好几个级别了。

不仅因为忌惮李景孝的实力，还担心他嫉恶如仇。

见不得任何妖魔为祸。

一时间姜伯言心里都咯噔一下。

昆仑山可是苦寒之地，虽然天才地宝多，但也比中原混乱多了。

而且当地的部族、头人们，比中原权贵酷烈蛮狠多了。

那是真不把人当人。

一头羊都比一个奴隶值钱。

而奴隶在吐蕃贵族和僧侣眼里，比牛马好用，也比牛马便宜。

佛前立金身，佛下枯骨生。

是佛还是魔，谁又能说的清楚？

再想想西游记里的狮驼岭，离灵山那么近。

再看书中孙悟空亲眼看到的描述。

骷髅若岭，骸骨如林。

人头发翙成毡片，人皮肉烂作泥尘。

人筋缠在树上，干焦晃亮如银。

真个是尸山血海，果然腥臭难闻。

东边小妖，将活人拿了剐肉；西下泼魔，把人肉鲜煮鲜烹。

李景孝光是想想那情形，就对西天佛陀就生不出什么好感。

前世他也从未想过去吐蕃。

有些东西一旦说破，看到了里面的阴暗，会颠覆你的认知。

而姜伯言在西域安家，自然不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生怕李景孝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姜伯言忙摇头：“真人莫怪，小王多年以来，两次被自家那孽障打伤。

多是躲在家中养伤，并没四处走动和访友，确实不怎么了解西域的情况。”

但李景孝的心思也不少。

一听就猜到，这家伙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肯说。

或者不敢和自己说。

至于原因，李景孝猜测无非是真有大妖魔，这才不敢提起。

又或者，这家伙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就不希望自己跑去西域降妖除魔。

不过姜伯言倒是多想了。

李景孝惦记着妖魔，从来就不是因为心怀正义。

他这种人，甚至巴不得大周之外的地方更加的混乱。

哪里会真心的去解救外族。

眼看从姜伯言嘴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此时又已经快四点了，明天又是年三十，再不回家，妻妾们肯定会有意见。

正想告辞。

但姜伯言却真的担心自己被李景孝给盯上。

暗道，听说这李真人妻妾众多，应该确实对壬水之精很有兴趣和需求。

既然这样，还不如再送他一些。

将来真知道了自己在西域做了什么，看在壬水之精和孝敬的份上。

说不定就会当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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