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柄“崤铗”最出名的,便是那独角。
昔年赢主穆公急于东进,持“崤铗”出肴山,却被伏击,三军尽没。
便是国器“崤铗”都因此被折断一角以示羞辱。
所以怎么能不认识这柄剑的?
这柄剑和儒家的关系可不比那口‘仁’要来的差了。因为这柄剑还引出了后来的‘独尊儒术,罢黜百家!’
墨衣客心里闪过无数不解,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总不能如此直白的对着一个大修问:‘您是不是太孤陋寡闻了一点?’
恰在此刻,他又惊闻那老叟居然叹了口气的说道:
“嘿嘿,娃娃,你可把老头子我也给问住了,这柄剑啊,我就知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旁的,那是真不知道了。哦,对了,对了,最多啊,就是知道一点你说的那个。”
听见这回答的墨衣客彻底愣住了。
不是,怎么你们两个都不知道的?
在墨衣客想来,这两人修为都在他之上,年岁也更久。
所以为何这么出名的一柄剑会不知道的?
‘难道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心气早就丢光了的墨衣客,在接连走眼之后,便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
‘会不会,想要修行修的更远,就得这般不为外物而动?不然,为何接连两个老前辈,都是这般表现?’
正当墨衣客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又又惊闻杜鸢笑着指了指老叟道:
“老先生啊,这些,不是您自己琢磨出来的吧?”
见杜鸢自己搞明白了关键,知道藏不住的老叟也是嘿嘿一笑道:
“哎呀,叫你个小娃娃给看出来了啊!嘿嘿,实不相瞒,这些的确不是老头子我能知道的。”
老叟说着更是指了指自己道:
“我就是一大字不识一个的粗笨人,那里知道这些门道的?”
“那你为何知道此间藏了剑?”
墨衣客再也忍不住的失声发问。
虽然没人知道,但他感觉自己好像不只是剑没耍明白了
老叟也不知道为何墨衣客如此失态,他只是回忆着往昔道了一句:
“嗯,这个啊,有些年头了。”
想到了这一茬的老叟笑呵呵的往下按了按手掌道:
“当年啊,我和我那乖孙女一样,就这么高,也是在这个地方。不知为啥的撞见了一个文质彬彬的老先生。”
“那可是一看就知道真有学问的人。这些事情啊,就是他给我说的。还说,他就是专门来看看这柄剑的。”
可说到这里,老叟就突然迟疑了起来,因为他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但年纪大了,一时间却又死活想不起来。
只能独自在哪儿愁眉苦思。
就是这可苦了墨衣客了,因为他从这里面听出了点更大的问题——这人已然垂垂老矣,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怎么算都得几十年前了。
但问题是,几十年前那可是天宪最为凶猛的时候,什么人才能在这种情况下,来这儿道出这些给一个山野村夫?
“你,你,你你没弄错?”
被打断思绪的老叟不开心的说道:“这哪能错的,老头子我给人说了几十年了还能记错了?”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靠着这些说辞赚一赚旁人的惊叹。
那里能记错的?
“可几十年前怎么会有人看出这些,还专门说给你听的?”
墨衣客再也按耐不住心头惊愕。
这比西南和青州的两位爷还要冲击他的认知。
毕竟身持大位的老祖有这般能耐还在他的幻想之内。
也因着这句话来,那老叟忽然一拍大腿道: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当年啊,那位老先生可不是说给我听的,他是叫我说给后来人听的!”
说到这里,他不自觉的看向了杜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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