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让所有观看审讯的人毛骨悚然!
夏礼礼听着扬声器里栗澄的话,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竟然会觉得囚禁她的杀人犯是好人?”
黎启寒目光沉静:“可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夏礼礼歪了歪头,略带困惑:“我好像听过这个词,但不太了解……是指受害者对加害者产生依赖甚至爱慕的心理现象吗?这名字怎么这么拗口?”
“斯德哥尔摩是瑞典的首都。”黎启寒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授课般的耐心,“上世纪七十年代,那里发生过一起银行劫案。”
他微微抬眼,目光投向远处,像是在回溯那段历史:“劫匪挟持了四名银行职员,与警方僵持了六天。可人质获释后,不仅没有控诉劫匪,反而替他们辩护,甚至有一名女职员后来和其中一名劫匪订了婚。”
他顿了顿,视线重新落回夏礼礼脸上,声音低沉而清晰:“心理学家将这种‘受害者对施害者产生情感依赖’的现象,命名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在极端压迫的环境下,受害者会把施害者偶尔的‘仁慈’无限放大,甚至扭曲成感激。”
他指尖轻点桌面,语气冷静而笃定,“对栗澄来说,谷鑫不仅是杀了她丈夫的人,更是把她从长期家暴中‘解救’出来的‘恩人’——这种认知错位,正是斯德哥尔摩的典型表现。”
夏礼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所以……她不是真的感激他,只是心理上被扭曲了?”
黎启寒淡淡“嗯”了一声,目光微冷:“但无论她怎么想,谷鑫都是个坏到骨子里的杀人犯。”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说了句:“难怪。”
“谷鑫每次作案都要从犯罪现场带走一样东西,作为纪念品,比如说洋娃娃、受害者的一整头头发对他来说像是旅游纪念品一样。”
夏礼礼立刻想到了木柜子里陈列的各种骇人物件。
“周明被抛尸化粪池的案件,我们阳城警方一直没有查清楚他从周明栗澄的出租屋内带走了什么。”
黎启寒看着审讯室监控里的栗澄:“原来是把栗澄当做'纪念品'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