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
黎启寒接过证物袋,“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夏礼礼回到那间狭小的旅馆,老旧的空调发出嗡嗡的杂音。
夏礼礼有点后悔在这个巷口的旅馆订了房间,但这确实是离洗衣店最近的住处了,“上班”方便。
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凌晨3:02,夏礼礼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
黑暗中,斑驳的墙皮在月光下投出诡异的影子,窗外树枝刮擦玻璃的声音像极了逼近的脚步声。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悬停许久,终于拨通了那个置顶的号码。
电话那头接通的很快。
电话一接通,夏礼礼就迫不及待问:“黎队,你还在工作吗?”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随后是他低沉的回应:“嗯。”
“怎么了?”
他问得简洁,却在她沉默的三秒里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这个点打电话来,该不会是做噩梦吓醒了?”
夏礼礼攥紧被角,喉咙发紧,扯了个借口:“那倒不是。只是夜起突然想关心一下警方现在的办案进度。”
黎启寒“噢”了一声,“原来是领导关心案件进度啊。”
“我还以为是便利店里的案件太过惊悚,让某人做噩梦了。”
他声音低沉,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给人莫名的安心。
“你从地毯上刮的污渍碎屑已经送去生物检验科了,目前已经检测出血液成分,更具体的项目还要时间出结果。”
“丰园小区3单元704,我们查了,住户确实是叫崔付逸,他和他老婆儿子住在这一套两室一厅。”
“此前他没有犯罪记录,在一家制造企业上班,是小主管,生活很稳定。”
“具体情况,需要明天白天的时候,警方上门,以及去邻居街坊走访调查,并且致电他的工作单位。”
黎启寒说了很多,声音机械冷淡,像是会议上的报告陈述,非常催眠。
“领导还想听我汇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