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河下意识点了点头，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古月娜姑娘，我们……”

“我看得出。”古月娜轻声道。

“你很会伪装，但在看到他的时候，你的眼睛根本藏不住事。”

雪清河眼神微变，“他跟你说什么了？”

这混蛋该不会又把她给卖了吧？

告诉胡列娜也就算了，现在古月娜也知道了？

下一步该不会打算把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吧？

“没有，他从不跟我提及别人。”古月娜轻声道。

“但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也有些恨他，很复杂的感情。”

雪清河沉默片刻，“你就不恨他，不生气吗？他身边这么多人……”

“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古月娜轻声问道。

“还是他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据我所知，你和他认识很久了，在他很小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认识了，他的这些事情，你也知道。”

雪清河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古月娜却再次打断了他，“你不是第一天知道，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更不是突然就变了，他也没骗过你，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恨他？”

“他有逼你吗？还是他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他从未主动，甚至一直在刻意的保持距离，是你主动越过那条线。”

“他不欠你的，他就是这样的，你也是知道的。”

雪清河深吸一口气，“我……”

“如果你不了解他，又凭什么说爱他？你爱他什么？”古月娜问道。

“如果你了解他，明知道他是什么人，明知自己无法接受，还硬要纠缠，折磨他，也折磨自己，你……你这不叫爱。”

“是贱！你在犯贱！”

“你在作贱自己，也在作贱他！作贱爱他的人！”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雪清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握紧拳头，嘴唇微微颤抖着。

除了玄冥以外，从未有人敢这么骂她！

可就像当初的她无法反驳玄冥一样，现在的她也一样无法反驳古月娜。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玄冥均匀的呼吸声还在轻轻回荡。

过了许久，雪清河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可是，古月娜，你真的能做到完全不介意吗？”

“他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女人，你就不怕有一天他会变心，会离开你吗？”

古月娜轻轻抚摸着玄冥的头发，“我介意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他。他或许风流不羁，或许身边围绕着许多红颜知己，但他对待感情，从来都是认真的。他不会轻易许下承诺，可一旦许下，就一定会做到。”

“而且……”古月娜顿了顿，看着千仞雪的眼睛。

“我不比任何人差，我有自己的魅力，有自己的能力。”

“我相信，在他心里，我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

雪清河被古月娜的话深深震撼了，她从未见过如此自信且坚定的女人。

她输的不止是肉眼可见的那些东西，她输得很彻底！

连自信心都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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