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后也不废话,双手一拱:“各位衣食父母,宝坤今儿给您学个鸟叫!”
韩云眉头微挑,注意到这郭宝十指关节异常灵活,指腹上隐约有炁的流动。
“啾啾——”
一声清脆的鸟鸣突然响起,竟真似有黄莺落在舞台中央。
紧接着,布谷、画眉、百灵……数十种鸟叫声此起彼伏,更惊人的是这些声音分明来自不同方位!
“这是……”
韩云眉头一挑,常人看来是口技表演,但他分明看到郭宝的炁化作无数细丝,在场馆内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远近高低各有不同。
每根丝线末端都在微微震颤,将声音精准传递到不同角落,形成鲜明的层次感。
这不由得让韩云想起了一篇文章:“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
突然,所有鸟鸣声戛然而止。郭宝坤深吸一口气,胸腔膨胀,喉结处亮起只有异人可察的淡淡蓝光。
“锵——!”
一道穿云裂石的凤鸣直冲穹顶,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
“好!”
叫好声几乎掀翻屋顶。韩云却盯着郭宝发红的耳垂,方才那声凤鸣分明消耗了那人不少的真炁。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可谓是异彩纷呈。
表演结束后,观众掌声雷动。
韩云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等场子散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往后台走去。
后台,萧霄正卸着大褂,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回头一看,见是个陌生年轻人,眉头微皱:“这位先生,后台不对外开放,您是不是走错了?”
韩云微微一笑,掌心一翻,先天一炁流转,一张桌上的茶杯凭空浮起,稳稳落在他手中。
萧霄眼神一凝,随即笑道:“哟,原来是圈里人。”
韩云将茶杯放回,淡淡道:“德芸社的‘口吐莲花’,怕不是真的能吐出来吧?”
萧霄笑意更深,却并未接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朋友,不如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