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听到他这样说话，竟然有一种丝毫都不意外的感觉。

夏瑜笑了一声。

而陆望野身后，程知朔的目光落在夏瑜的额头上。

夏瑜的身上看起来和以前一样，脸上也没有伤痕，但是程知朔却看到了她的头发。

她额角的头发，缺了一块，像是被剪掉了一块。

陆望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程知朔对于这样的变化却是十分的熟悉。

哨兵的身体，有强大的愈合能力，在受了伤之后，尤其是不严重的伤，很快就能愈合。

但是头发却不一样。

头发是死的物质，不会随着哨兵的恢复能力而恢复，所以头发上留下的痕迹之后，并不会随着哨兵身上的伤痕恢复之后一起恢复。

程知朔一眼就发现夏瑜头发的不对劲。

那是哨兵在受过电刑之后，头发被电焦，只能减掉留下的痕迹。

程知朔看着夏瑜。

而在夏瑜那边，也看到了镜头里的程知朔。

程知朔一向都是笑眯眯的模样，一头黑色长发散下来，给人一种妖异、心思诡谲的感觉。

但是现在，他并没有笑，而是眉心微紧，眼神也透着些冷意。

夏瑜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继续去和陆望野说话了。

程知朔见状，也明白了夏瑜的意思，所以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既然夏瑜不说，那就肯定有她的理由。

程知朔也大概知道夏瑜不说是为了什么。

现在以夏瑜的情况，就算她说了他们也不能为她去做些什么。

而且就算他们想为了她去做什么，她也不会同意。

还要安抚陆望野，不让他担心的同时，也要防止他一时冲动，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但是……

程知朔看着夏瑜的那一张脸，低下了头。

他的向导，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程知朔缓缓握紧了拳头，最后什么都没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也对着镜头里的夏瑜笑了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模样。

夏瑜看他这副样子，说话都顿了一下，才继续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