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虚弱，涂山氏真的后悔了。

她不该为了所谓的面子，招惹李云那样的强者。

以至于到了现在，面子没了，里子也没了。

身患重病，身陷囹圄。

往后的每一天都是苦日子。

哎……

“你到现在，也只是在后悔不该招惹了强者，而不是后悔自己做错了事么？”

一个声音很突兀地出现在了涂山氏的耳边，涂山氏心里一惊，往别处去看，才发现周边空无一人，只有呜咽的风声。

“你是谁？”

她现在真的很无助，也很害怕。

她嘲讽李云是路边一条，现在她真成了路边一条。

神秘的存在没有再出声，涂山氏却是愤怒不已。

都这个境地了，大不了就是死，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就是恶人又如何？

诚然，这一次是她违规操作在先了，也是族裔惹祸，她太在乎面子。

怕别人笑话她这个老祖胆子小不敢惹事，就非要找个场子出来。

怕人笑她与丈夫感情不和，自家族裔的事情丈夫却不管。

她也知道，有另一种解法。

丈夫不愿出手，是因为不该出手，于理不合，他守的是规矩。

自己不出手，也可以说是守规矩。

但她就是没办法那样去想，毕竟她就是不开心了。

如果不是这一次恰好撞上了铁板，她也不会这么惨。

如果李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郎中呢？

他将会体会到被碾压的绝望。

所以说，真理建立在暴力之上。

因为李云足够暴力，所以躺这里的，成了涂山氏。

“你这死不悔改的性子，真不错。”

那神秘的声音似是嘲讽，说出的话却又似乎带着几分赞许之意。

“鼠辈，你有胆子就出来！”

那人不理涂山氏的歇斯底里，只是道：“你听说过堕仙会吗？”

“……”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最近天庭严打的就是堕仙会，但听说堕仙会已经覆灭了。

涂山氏心里一跳，莫非，这竟是个堕仙余孽？

“逃吧，逃到人间去。

你活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不……不可能，我不会死的！”

涂山氏有这份自信。

她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