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颊又红肿了，几缕碎发黏在渗血的嘴角，两只衣袖被剑气撕成碎布，手臂上交错着四五道伤口。

李谪仙冷厉道：

“独孤雁，你还不认输？！”

独孤雁踉跄着支起身子。

她垂着头，发丝遮住了唇角勾起的病态弧度。

“李谪仙，我是不会认输的！”

李谪仙剑眉竖起，就听到独孤雁继续道：

“你就是再让我吐毒，我也不会认输！”

嗯？

李谪仙怔住了。

对啊。

他需要的蛇毒，不就在眼前吗。

“独孤雁，你若得寸进尺，就别怪我再取蛇毒了！”

“来啊来啊！”

三两下制服独孤雁。

李谪仙扼住独孤雁的下颌，拿出那天的茶杯，抵住后者的红唇。

“给我喷毒！”

——

——

看着独孤雁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

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粗鲁的李谪仙，问道：

“朱竹清还对你说什么了？”

着急回去细细品味今天一切的独孤雁，胡乱道：

“她说她喜欢你，下次见面要你亲她一口。”

李谪仙：“……”

一剑涤荡狼藉的院子。

李谪仙准备着手第二次酿酒。

他忽地眉头一皱。

拿起装有蛇毒的茶杯晃了晃。

“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这蛇毒是不是来得太轻巧了……”

李谪仙不是纠结的性子。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

他立刻开始酿酒。

太阳西斜。

天地间橘光灿灿。

李谪仙看着面前乌黑的酒糟，俊逸的面庞黑得像锅底。

“又失败了！”

“酿酒比我想的还难！”

“蛇毒多一丝少一丝都不行，量得靠自己摸索！”

这也和他刚接触酿酒有关。

所谓万事开头难。

待他成功酿出蛇涎稻魂，以后再酿别的酒也会得心应手。

“可现在的问题是……”

李谪仙头疼的叹气道：

“蛇毒又没了啊。”

“独孤雁上门两次已经难得了。”

“今天我打她打得狠，以后估计见我都得绕道走。”

独孤府邸。

“爷爷，我上楼修炼了。”

独孤雁高挑的身子罩着外杉，和正在练功的独孤博打了声招呼后，就步履急忙的上楼了。

独孤博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嗯。”

等二楼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