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私下里议论,许侧妃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流言蜚语传得有鼻子有眼,再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敢去那边嚼舌根,甚至连路过时,脚步都会放轻许多。
这难得的清静日子,一过就是数天。
伶月脸上的笑容多了,脚步轻快了,连带着院子那些被忽略许久的花草,都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许绾每日看书,写字,或是亲手做些孩子爱吃的点心,托人送去。
她没有再试图去见孩子,她知道,长公主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她这张脸。
这日午后,许绾正在廊下教伶月认一种草药,远远地,又看见了那个挑着担子的老花匠。
他依旧是那副慢吞吞的样子,沿着墙根,修剪着疯长的藤蔓。
伶月见了,下意识地有些紧张,手里的草药都攥紧了。
许绾却像没看见一般,继续低声讲解着药性。
老花匠不紧不慢地做着活,从东墙,一直挪到西墙。
在经过一处墙角时,他放下担子,从怀里掏出个粗瓷碗喝水。
许是喝得急了,呛咳了几声,水洒了一些在地上。
他骂骂咧咧地抱怨了两句,用袖子擦了擦嘴,重新挑起担子,蹒跚着走远了。
从头到尾,他没有朝院内看一眼,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伶月松了口气,小声嘀咕:“我还以为……”
许绾笑了笑,没接话。
直到夜深人静,她才独自一人来到那个墙角。
老花匠洒过水的地方,泥土微微湿润。
她蹲下身,借着月光,用一根小树枝轻轻拨开表面的湿土。
泥土下,埋着一片被蜡纸仔细包裹好的干枯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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