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这里刚下楼,外间坊街上突然响起急促奔马声。
初时张岱还未以为意,只道坊间谁家儿郎又在街上奔行赛马,可是当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心中便暗生不妥之感。
这时候,丁青也匆匆冲回楼上来,脸色难看的疾声道:“阿郎、不好了!是王太子仆,正引几十徒卒向此来!”
张岱闻言自是一惊,也来不及跟李峡等多做解释,当即便起身对几人说道:“你等速从宅后翻邸出坊,王守贞自仗家势、作风跋扈,此来必存意不善!”
“张六说的什么屁话!方才还席中讨酒,这会儿怎能独自离去!王守贞又如何?”
说话间,他一脸豪气的走到窗旁向下一望,正见到王守贞等人直向门内涌来,一个个都手持刀杖、气势汹汹。
见到这一幕,李峡脸色也是陡地一变,缩头回来惊声道:“你是如何得罪了他?这是要杀人啊!”
此时宅中奴仆都被逐往后方去,王守贞在锁定张岱的位置后,便也喝令那些甲卒将这阁楼给团团包围起来,然后站在楼外叉腰怒吼道:“张六速速滚下来,日前你自我家私自携走两名逃奴纳于户中,我多方查问才知是你这狗贼所为!速速交出我家逃奴,下楼叩首请罪,否则我决不饶你!”
张岱正想着王守贞突然闯进来是要怎么刁难自己,听到他喊出的这个借口后,一时间心内也是直呼卧槽,这家伙做事简直比他还脏,还特么带这么玩的!
李峡这会儿也一脸惊疑道:“你真私纳了他家逃奴?是男是女、色艺如何?竟让张六做出这么不体面的事情!”
“他胡说八道呢!”
若是今天那两侍女待在别业中被抓个当场,张岱或还要自觉头疼,但这会儿自是要矢口否认。
他疾步来到窗前,向下看了一眼,然后便沉声说道:“王某因何前来寻衅,我亦有知,不必诈言其他!往昔虽非至交,但也薄有人情,今你如此行事,是要与我结仇到底?”
“你既知前有人情,竟还坏我好事?今日纵使结仇,我又有何不敢?速速滚下来,乖乖受缚!”
王守贞听到这话后神情更怒,当即便挥手和喝令道:“速速冲上去,将此獠擒下受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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