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做。

太难做了。

秦羽大脑快速运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朝堂上所有大臣都扭头向他看来，都在等他怎么说。

就在这时。

秦羽注意到左丞相金兴腾，以及太尉严治眼中都闪烁着怒火，甚至隐隐还有几分杀意，拳头都紧紧攥着。

只有御史大夫褚安平面无表情。

顿时秦羽有了注意。

左丞相金兴腾，军方出身，根据前身记忆乃都是鹰派将领，都是杀伐果断之辈，从其表现来看显然对世家公然威胁朝廷非常不满。

乾武帝也是亲自皮甲上阵打过天下的存在，其做事风格和性格颇有武将之风，那么对于此事的态度自然跟金兴腾和严治是一致的。

倘若自己对世家的步步紧逼表现出妥协之意，必然会让其极为失望。

思虑间秦羽已经有了注意，开始酝酿措辞。

乾武帝见他久久不肯说话，冷冷的问道：“怎么，你是哑巴了还是怎么滴，不会说话了？”

显然，乾武帝对他的表现已经有些不满了。

秦羽闻言连忙拱了拱手，掷地有声的道：“陛下，微臣没有哑巴，只是因为愤怒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到这里秦羽顿了一下。

随即骤然拔高语调，怒声道：“正如陛下所言，这一切也太巧合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世家在迫胁朝廷！这些该死的蛀虫都该被凌迟处死！”

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心想秦羽这是疯了吧，竟然明着将此事讲了出来。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只要不明着讲出来，那么就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现在等于把脸皮彻底给撕破了！

这样一来乾武帝就没了退路。

只能选择跟世家硬刚到底。

御史大夫褚安平见秦羽说出这种话来，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微不可察的暗自叹了口气。

而左丞相金兴腾和太尉严治，看向秦羽目光中则满是赞赏之色，显然这两人都是想举起屠刀杀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