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外门执事,哪怕关系绕了十八弯,那也是圣地的人!
他反复强调“圣地”二字,根本不在乎什么小妾不小妾的,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攀上了圣地的关系。
瞿年彻底急眼了,没想到袁晓如此无耻,连圣地执事的小妾都搬了出来攀关系。
他脑子飞速运转,猛地想到什么,也顾不得许多,大声吼道:“小妾算个屁!我曾祖母乃是三眼狐族!她的表哥,年轻时乃是太苍圣地灵兽谷的灵兽!看守过山门数十年,还给一位长老当过坐骑!那可是正儿八经给圣地长老代步的!是圣地编制内的灵兽!”
他情急之下,连看守山门、给长老当坐骑的灵兽都搬了出来。
叶长青听得是目瞪口呆,装模作样地挑了挑眉,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里多了丝玩味的诧异,似乎是在思索该放了谁。
两人如同斗红眼的公鸡,为了证明自己的背景更“硬”,为了那唯一的活命机会,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被他们翻了出来。
“坐骑算什么!我外祖父的堂兄,当年可是给合欢宗宗主当过炉鼎……”
“我金瞳族……”
“我七霞宗……”
“我师祖的结拜兄弟的道侣的师尊的邻居的远房表亲……”
两人语速极快,唾沫横飞,各种匪夷所思、牵强附会到令人喷饭的关系被他们疯狂地编织、攀扯出来。
石殿内只剩下他们歇斯底里的叫嚷声,哪里还有半分世家少主的风度?
活脱脱两个市井泼皮在攀比谁认识的“大人物”更厉害、谁和圣地的关系更“亲近”,哪怕这关系曲折离奇、卑微不堪到了极点。
叶长青蹲在旁边,听得是津津有味,眉飞色舞。
他时不时还点点头,或者“啧”一声。
这两人的关系基本就是在这太苍圣地这一小小角落的一亩三分地,到算是一方土皇帝了。
锦璃则是一脸漠然,只是她的目光偶尔掠过叶长青那兴致勃勃的侧脸,带着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