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牛不是好鸟。她其实喜欢黑色,而且她觉得他和自己一样,也喜欢黑色,就这么自信!可她偏说这么个暧昧之色。
他微笑点点头,又抽了一口,“博尔赫斯说,他视力逐渐减弱到完全失明的过程中,最后看到的颜色是黄色。我上学那会儿,暑期工作在新泽西,每个周末去纽城玩儿,天下再大的雨,夜再黑,远远都能看到纽城黄色的计程车欢乐地开过来。后来去港府,很长时间还不适应计程车的红色,远远的看不到,来到近前以为是救火车,吓人一跳。所以一点不奇怪,中文里给涩青定的颜色是黄色。”
他还真直白,绝对很放松,想说什么说什么,不把她当孩子,不当陌生人。
子牛依旧直着腰杆儿坐在宝座上,望着阳光里,龙腾窗格的殿门旁的抽烟的男子,竟然一时有几分熟悉感!
这种玩世不恭,又挺野性的博学感,是独属于他的气质,她熟悉,仿若曾伴随过她好几个轮回……
“是呀,黄光刺眼,除了男山女水就是女水男山,完全没有似山非山、似水非水一环。黄的那么正,就全是下溜吗,那这宫殿,为何黄的部分比红的还要多……”子牛喃喃,此刻,因阳光,因威严的屏风龙座,她就被笼在一层黄光里……
他们就这样一站一坐,
一高一低,
一言一语,
聊了好多,好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