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只有23/24,如果放在顾某章叛变之前呢?他那时候应该还是个学生?组织发展一个人,不是简单的事。”
“我更倾向于,如果他是我们的人,那很可能,他是某个同志暗中发展的人。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和组织汇报,就已经因为顾某章的叛变而牺牲了。”
“如果是这样,那随着那位同志牺牲,他就彻底和组织失去了联系,成了断线的风筝。”
“没有接头暗语,没有任何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他拿什么和我们相认?就凭他一张嘴?”
“如果是老林你,遇到他说是我们的人,你怎么办?”
林老板毫不迟疑的道:“立刻示警,切断和组织一切联系,等待后续撤离和审查。”
高忠良道:“是啊,我们都是这样想的。他呢?如果你是他唯一的希望,一旦你撤离,他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
林老板手一顿,道:“那需要我去接触他吗?”
高忠良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的猜测,如果猜错了呢?如果他只是同情我们呢?万一引起他的反感和警觉呢?我们都是从白色恐怖时候过来的,都明白一旦失去安全感的反应。”
“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林老板用不太赞同的语气问道。
高忠良强调道:“这就是我亲自来的目的。从今天开始,你这条线其他行动全部断掉,对他只观察,不接触,不主动。”
说到这里,他低声说道:“根据情报,D中央和中央主力红军已经到达遵义,即将召开会议,我有预感,这样毫无章法的乱来,就要结束了。”
林老板微微一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们已经付出了惨重代价,失去了太多同志,必须拨乱反正了。”高忠良失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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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姚先生,这么早下班啦?”
“阿根?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声音,高忠良和林老板微微一愣,高忠良道:“是我的车夫,陈阿根,他和姚镇东住在一个弄堂里。”
说话间,高忠良就看见姚镇东已经走到了林氏钟表店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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