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境普通,打鼓还是跟我妈妈学的。”
姜雨薇大大咧咧地说道:“那你妈妈肯定也是个很酷的女人!”
秋榕榕又忍不住回忆。
她的爸爸妈妈经常会去寺庙里上香,然后捐很多香火钱。
他们还会做慈善,给那些火灾受伤的小孩捐钱。
邻里之间更不用说,爸爸妈妈从来都是能帮就帮。
当时他们那一片,谁提到秋榕榕的爸爸妈妈,都会夸一句他们这对夫妻俩真是老好人,菩萨一定会保佑他们长命百岁。
“好人没好报。”秋榕榕看着手中的鼓棒,“我以前一直觉得像我爸妈这样的好人,老天都会保佑他们。
却没想到他们不仅没能长寿,死前还受了那么多的折磨。”
“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姜雨薇手按在旁边的钢琴盖子上,一如既往地暖心,“你别难过,咱们向前看。”
沈砚川垂着眼,斯斯文文,眼睛里的笑意不达心底。
他心里想,秋榕榕又怎么能如此确信,他们家经历的那些事情不是报应呢?
“别想那些过去的事情。”沈砚川敛下眉眼里的阴沉,走过来,卷起袖子,站在秋榕榕身后,按住她的手腕,“心一乱,鼓点就乱了,专心点,看我。”
他们一起排练。
直到校园音乐会开始。
露天灯光亮起,舞台前的草坪被学生占满,有的席地而坐,有的靠在围栏边。
谭松站在人群边缘,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开,他的手插在兜里,背倚着一棵榕树。
自从上次,秋榕榕说保持距离之后,他每次主动邀约,她都找着借口推拒。
他也不放弃,断了去酒吧里猎艳的习惯,开始老老实实工作。
因为徐照从中作梗,没有大的公司要他,他就自己去推摊,自己去网上接零散的设计工作。
谭松知道周家公司出了问题,他想着打工存了一笔钱,然后在秋榕榕毕业后给她,帮她继续去读研究生。
在谭松看来,男人的道歉不应该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而是应该拿点实际的东西。
他爸爸是杀人犯,他被徐照针对着翻不了身,但他在秋榕榕身上看见了太过美好的东西,于是,他想,别让她和自己一样,在烂泥一般的生活里待着,她可以走出去,去追求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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