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们老板新开的厂房,十八年前就是个富人区,因为重大火灾烧成一片废墟,死了不少人,现在还不是旧址上开新厂。”
秋榕榕心想,十八年前,正好是她出生那年。
那年夏天格外热。
一场大火,烧死不少人,也上了头条新闻,起火原因被认定为意外事故。
陈年旧事,现在谈及的人已经很少了。
她也是今天第一次听到。
到达目的地后,秋榕榕谢过赵特助,进入小区。
她发现小区的保安换了人,远远的,她还没刷脸进小区,保安就把门开了。
还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让她心里毛毛的。
星光暗淡,没有路灯。
硕大的小区,秋榕榕一人在路上走。
四周的屋子都空置着。
冷风吹拂,脚踩在落叶上发出嘎吱声。
直到她看见家的方向,院子里的灯亮着,才安下心,快步跑回去。
她生怕在门口又看见奇奇怪怪的信。
周景行在第一时间开门,屋内暖色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包围。
秋榕榕扑进他怀里蹭了蹭,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埋怨道:“哥,咱们小区晚上好吓人,路灯竟然都不开。”
他低头看她,唇角轻轻一弯,伸手抚上她的发顶,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青丝,宠溺地说道:“到了也不早点说,让我去接你。”
“好嘛,下次我保证提前说。”
周景行的手从她的头顶缓缓地移到发梢处,指尖摩挲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问:“你头发怎么回事?”
语气轻,不经意一问,但眼神却比刚才沉了几分。
秋榕榕不知道要不要把徐照的暴行告诉周景行。
他正在操心周叔叔的公司。
如果说了,他可能会因为对她的感情,在公司事情上,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得罪徐家。
她轻轻地把头发拨到胸前,用指尖绕了两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做了个新发型,好看吗?”
他看着她半遮着耳廓的碎发,有些冷淡,似乎是不喜她的改变,“你保持原样就好。”
秋榕榕低头不语,她其实也喜欢自己原本的样子。
“对了,哥,我问你个事儿……”秋榕榕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周叔叔公司蓝湾油田业务,为什么要赔偿违约金?那个违约金……很高吗?”
“你从哪里听说的?”周景行放开秋榕榕,转身走到微波炉处,将热好的牛奶端给秋榕榕。
秋榕榕端着温热的牛奶,小口喝着,她不擅长撒谎,如果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就更不会了。
她细声细语地说道:“我有个同学,是徐家的人,他说他有办法延迟违约金交付的时间,给我们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