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也按照迎接使者该有的礼节,在城内的州牧府摆宴相迎。
双方行过礼之后,吕布便不悦地说道:
“吾吕布得天子隆恩,封疆牧守徐州,两年以来,兢兢业业,励精图治,不曾有半点逾规,该给朝廷的赋税也从不曾少交半分。
此前,又受天子圣旨,征伐叛贼袁术,节节获胜,捷报频传。然,正当吕某欲一鼓作气攻破寿春、将叛逆贼子犁庭扫穴之时,曹操却趁我大军在外诛叛,徐州内地空虚之机,突然进攻徐州,是何道理?”
“温侯谬矣!”
程昱叹了口气道:“并非曹公欲讨伐温侯,而是朝中有奸臣上奏天子,说温侯你挖了天子的祖坟。逼曹公出兵要将你温侯捉拿治罪……”
“一派胡言!”
吕布急得一掌拍在桌上,大声争辩道:“我挖天子祖坟,乃是受董贼所逼。我为诛董贼,才不得不忍辱负重,跑去挖坟。
而且,后来本将诛除董卓立下大功,天子已发旨天下,不再追究本将挖陵之罪,还御封本将为温侯,又岂会再降罪与我?!”
“可是,挖天子祖坟的事,终究还是你干的,天子纵然不愿降罪于你,也难堵朝中百官悠悠之口……”
“这……”
论辩才,吕布又岂是程昱对手。寥寥数语,便堵得吕布无言以对。
不过,吕布身边还站着个陈宫。
陈宫见吕布说不过程昱,便冷哼一声道:
“不过是娼者立牌坊而已。当今天下,谁不知曹操比之董卓,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的圣旨及政令,悉出曹操一人之手。
曹阿瞒行事,向来不在乎在别人的看法,还曾口出狂语,宁教他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他。
既然如此,何必多费口舌!
不如直接说出此行来意,以免浪费时间。早点滚出城外,不要让你那狗贼主公久等!”
“哎……陈公台,你我可是同窗好友!”
“那又如何?我们现在各为其主。你若敢算计吾主,吾必让你不得善终!你现在毋须多言,直接说明来意便是。再要瞎叽吧啰嗦,我便将你乱棍打出!”
“好吧。”
程昱在陈宫面前没占到便宜,只好苦笑一声,换掉之前严肃的面孔,满脸堆笑地说道:“过去的事情暂且不谈,程某此次来,是有一件喜事要与温侯相商。”
“有何喜事?”
“大喜事?”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