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君视臣为草芥,臣视君为仇寇’,然朕自登基以来,待尔等不可谓不宽厚,何曾动用诏狱私刑?尔等却得寸进尺,今日皆口口声声要朕严惩毕阁老,朕倒要问了,毕阁老究竟犯了我大明哪条律法?!”
歘欻欻欻!
在群臣百官、三班殿直惊恐的眼神下,白杆卫踏着整齐的步伐从殿外跑了过来,进入殿门后分成两列,站满了大殿东西两侧。
白杆卫站在百官身侧一言不发,手中紧紧握住白蜡杆,寒芒闪烁的精钢枪头斜向上压在群臣百官的头上,似乎只要皇帝一声令下,这大枪就要落下来将他们刺穿,众人只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已然开始了冒汗。
“曹于汴,尔身为左都御史,竟不能整肃朝堂纲纪,举止失当、不辨忠奸,更滥用职权攻讦同僚。朕观尔已不堪都察院之任,今着罢黜尔左都御史之职,暂留官身,尔且归家闭门思过,以省己过。”朱由检冷漠地说道。
“陛下,臣身为科道言官,闻风奏事没有过错啊!”曹于汴满脸不服,大声抗辩道。而朱由检却没有与他理论,直接让殿直侍卫将他丢了出去。
“忠贞侯秦良玉?!”
“臣在!”
“朕命你暂代左都御史一职,掌管都察院,纠察百官!”朱由检沉声道。
“臣,领命!”秦良玉诧异地看了皇帝一眼,但还是应了下来,并没有在这个关键时刻跟皇帝唱反调。
“陛下不可啊,忠贞侯乃是武将,武将出任文职,陛下此举违反我大明祖制,还请陛下三思啊!”
“文武各司其职,陛下不能肆意妄为啊,这样会混乱朝纲的啊!”
“臣死谏,请陛下收回成命,否则臣就一头撞死在这大殿的柱子上,臣宁死不跟妇人共事!”右都御史单明诩梗着脖子说道。
“我大明文臣能封侯,武将如何当不得御史?况朕仅令其暂代此职。
目下边关事急,尔等若有异议,退朝后可具折上奏。今日本朝只议兵事,有不服者,尽可挂冠而去!秦御史,着你监殿,再有胡言乱语者,即刻逐出殿外!”朱由检强硬地说道,说完他盯着单明诩看了好久,也没见他撞死在柱子上。
“兵部尚书朱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