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看什么看,好意思看吗?当个官一分钱没捞到,还不如人家小吏混得好,丢不丢脸啊,不如滚回家去种田,京城不是你们这些外地的臭要饭可以来的!”房主人直接开了地图炮。
众人群情激奋,然而看了看自己那小胳膊小腿,再看看这悍妇那膀大腰圆的身材,众人一下子泄气,只能一边念叨着“晦气”“有辱斯文”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转头回到了屋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最多再给你半个月时间,交不起我把你官服扣了,你给我滚出去!”
“是是,在下谢过李娘子。”徐元淓谄笑着说道。
回到屋,徐元淓拿起毛笔,想要再继续写下去,然而脑子却变得一片空白,脑海里不断回荡的却是房主人那刻薄的话:“臭外地的,不如滚回家种田算了。”
“不如辞官回家吧,家里还有几亩薄田,好久没见过细君,孩子恐怕都认不得我来了。”想到这些,徐元淓模糊了视线。
哐哐哐!
砸门声再次响起。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让我安静地哭一下都不行么?”徐元淓委屈得都快要爆炸了。
他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打开房门,却见来人是锦衣卫,他被吓了一大跳。
然而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有贪污或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事,于是心情稍定,他鼓起勇气拱手问:“几位缇骑,来寻在下所为何事?”
“这人怎么吓哭了?!”锦衣卫惊奇道。
“吓哭算什么,还有吓尿的呢。”另一个人说道。
徐元淓面色微赧。
“行了,你们两个少说两句。徐元淓是吧,任翰林院典籍,苏州府阊门县人士。”
“怎么还查户籍啊。”徐元淓开始有些害怕了,就算他没有罪,但无罪下狱的多了去了。但他也知道躲不过去,还是硬着头皮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