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被揭穿,对阿声来说是很大的麻烦。
所以他也从不在人前喊。
此时是因为没有别人,只有老师,才脱口而出了。
“她讨生活不容易,小心点吧。”王在田轻声说。
凌鱼点点头,但讨生活再不容易,也不能白受欺负。
“肯定是柴家小姐欺负她。”他生气说,“陛下竟然不追究,就这样算了。”
王在田看他一眼:“不追究也好。”
她讨的生活可不容易,能一路活下来,想要欺负她可没那么容易。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
……
“姑母,真是她打我,她打我的——”
皇后娘娘的宫室内,柴婉儿躺在床上流泪痛哭。
太医们已经诊治裹伤结束,虽然没有断胳膊腿脚,但柴婉儿现在的模样很凄惨。
头上背上被鞭打刺伤血肉模糊,手脚身体因为惊马的颠簸青一块紫一块,宛如被刑杖全身上下都打了一遍。
“她怎么打的你啊,她都没兵器。”一个柴家女眷无奈说,“那鞭子是你的……”
“她夺走的。”柴婉儿哭道,“她这样,一脚……”
她在床上试图模仿当时的场景,但刚一抬腿脚疼得她发出惨叫,引得女眷们再次围住,又要唤太医……
“不用说了。”坐在一旁的皇后说,“事情到此为止了,要怪就怪你技不如人吧。”
皇后发话了,柴婉儿不敢再哭诉,躺在床上流泪。
她此时此刻宛如还骑在惊马上。
那个贱婢差点杀了她啊,她差点被她害死了!
她又怕又痛。
好痛啊——
……
……
“陛下可有什么说?”
皇后走出来,柴老夫人相送又低声询问。
“那个孩子……”
“陛下没理会那个孩子。”皇后说,“继续去打猎了。”
柴老夫人松口气,又叮嘱皇后:“你也不要再跟陛下提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等宴席结束,就过去了。”
皇后嗯了声,不再说话走了出去。
“母后。”平成公主在殿外等着她。
皇后看着她皱眉:“怎么在外边站着,斗篷呢?”
平成公主忙说:“我不冷,我刚安置好伴读小姐们过来。”说罢神情带着歉意,“母后,是我没做好这件事。”
“这件事与你无关。”皇后说,将宫女捧着的自己的斗篷给她披上,“你父皇也没有怪罪你,说来演武宴磕碰难免,是她们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
但,父皇也没有安慰她,平成公主心想,如果是以前,父皇肯定会紧张地安慰她,唯恐她自责。
但适才在殿内父皇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说平成你也继续围猎玩乐,直接就走了。
就好像忘记她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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