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酸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很多年,再后来,徐行突然死了,这个时候,四九城突然涌出了一个流言。”
还有流言?
卫东君来不及的问道:“什么流言?”
吴酸:“说许尽欢帮人作画,通常都作两幅,一幅是好的,给画上的人;另一幅他自己收藏,都是画中人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
这个流言一出来,京中请过他作画的人,人人自危,生怕他哪天一抽风,把那些画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于是,很多人开始明里暗里的搞他,想他死。”
卫东君:“吴酸,你觉得这个流言是真,是假?”
“真也好,假也好,无非是许尽欢身后的靠山倒了,别人想清算他,这是最核心的点。”
吴酸看着少女眼中的纯真,“画不过是个借口,有了这个借口,那些人才能看上去师出有名。”
卫东君忍不住又道:“许尽欢真的有得罪过这么多人吗?我觉得他不是坏人啊,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吴酸被问得一愣,不等细想,宁方生的声音轻轻响起。
“许尽欢得罪过的人,他的靠山徐行得罪过的人,徐行在朝中的对手,还有……那些想踩着徐行这一派的尸体,往上爬,往上递投名状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宁方生的脸上。
吴酸的目光最为灼热。
这个宁方生当真只是个斩缘人吗?
为什么比他还看得透彻。
当初,他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想法,和卫三小姐一样,许尽欢得罪过的人,真的有那么多吗?
后来琢磨了一夜,才想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宁方生回看着吴酸:“吴大人,说后来吧。”
“后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越演越烈,这些人为了搞死许尽欢,无所不用其极。
终于有一天,许尽欢的身世被他们查了出来。
海盗的爹,妓女的娘,这样的身世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把柄。
尤其,许尽欢的爹是许淼。”
吴酸一声叹息:“许淼曾经和倭寇勾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刑部那头,军中那头都还有案卷留存。
就在这时,一股新的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