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将折子打开,清脆的声音响起,“陈及冠,年方十一,生于秀才之家,出生寒微,于平治七年高中县案首、府案首。”
“师承太白学院甘伏,素有神童之称,交友广泛,性情温和,品行上乘,貌似潘安。”
李筠灵听到这里,挑挑眉,明显有些意外,“这少年才十一岁。”
竟然与我同龄,她心里暗自想着,却没有说出这句话。
香草高兴道:“我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呢,不成想只是一介农家子,只是年龄稍小了些。”
说着,她失落低头,自己豆蔻年华,比这位少年年长几岁,想来这位少年是看不上自己了。
李筠灵接过折子,自己看了起来,揶揄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婢女,“如何,你可中意于他?”
香草口是心非摇头,“小姐,香草只想一辈子伺候你,再说了,日后奴婢定然是要随您一同出嫁,成为通房丫鬟的。”
李筠灵摆摆手,“你虽是贱籍,却与我情同姐妹,若你真心中意,我可为你转为良籍,将你嫁给这位公子。”
说着,她顿了顿,“只是成亲还需几年,这位公子尚未弱冠。”
香草眼眶发红,“小姐,奴婢何德何能,能得小姐如此偏爱。”
李筠灵轻轻哼了一声,“明日司马家的公子正好要举办文会,陈公子也会前去,正好去瞧瞧他是君子还是小人。”
香草高兴点头,毫无心机的说道:“小姐,昨晚奴婢做梦的时候都梦到陈公子了,奴婢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人儿。”
李筠灵小脸有些红,她不敢承认,自己昨晚也梦到陈公子了,明明只见过一面,可对方如同雕刻般的五官却深深留在了心中。
她虽然只有十一岁,但女子本就早熟,加上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和熏陶,让她的心智不弱于成人。
她倒是没想过与陈及冠有什么关系,实话实说,她的身份不是陈及冠能高攀的。
而她身在这种家庭,大概率会变成联姻的工具,她对此有很清楚的认知,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想到这里,李筠灵幽幽叹了一口气,却又重新端坐在石凳上,一举一动都挑不出丝毫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