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骄阳依旧悬挂在西方天空,距离夕阳西下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陈及冠在县城门口就停下来,握着缰绳,牵着青骢马走进了宁县。
街上行人稀稀拉拉的,大多躲在屋檐下的荫蔽处,有气无力的吆喝着。
一路回到自己的小院,家中空无一人,阿姐他们应当是在食肆当中。
陈及冠将青骢马安置好,随后打了两桶凉水,在澡房里舒舒服服冲了个澡,这才感觉浑身燥热去了许多。
见时间还早,他便来到了方景河的府邸。
“陈兄,你可算是回县城了,为兄这几日找你可找的辛苦。”方景河说道。
陈及冠一边用折扇扇风,一边不解看着他,“找小弟可是有事?”
方景手中折扇同样没停,闻言有些无语道:“你不是要参加院试吗,我等同行,这次县学里要参加院试的同窗都一起去。”
陈及冠这次来找方景河也是这个想法,倒是与他不谋而合,“如此甚好,不知可有谋划?”
方景河点头,“此去府城者,除你我二人,还有周云武,黄明德......数人,我已包下一艘船,后日便可前去府城。”
陈及冠心中微微惊讶,这次去参加院试光是县学的学子就有七八人,几乎占据县学学子的一半人数。
这还不算宁县另外两个私塾的学子,窥一斑而知全貌,院试的考生如此多,竞争大的简直无法想象。
就像前世的应试教育一样,越是高阶段,考核难度更大。
而且院试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科举第一阶段的最后一个环节,同时也是跨越阶级的第一步。
陈及冠心里压力重重,同时斗志也被激发,他从不骄傲自大,但自己也不弱于人。
陈及冠又和方景河说了一会儿,确定好出行的时间,后日巳时,在宁县码头集合。
“对了,冠弟,《远荒》第三卷你写完没有?”说完正事,方景河突然问道,眼里还带着期待。
陈及冠动作一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方兄,如今科举在即,你为何还有心思沉迷于话本之物,莫要让我小看于你。”
方景河面带羞愧,但同时感觉不对,狐疑看着他,“你不会是未写完第三卷,倒打一耙吧,我记得你之前分别说明,要在院试前写完第三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