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他所感知到的，是一缕缕的远比本源力量更为精纯的力量，在不断地朝着柳天元汇聚而去。

这些力量，每单独的一点，都极为的微弱，甚至是以赵天赐的感知，都难以捕捉的程度。

也就是当下，这些莫名出现的力量，不断地汇聚出现，才让赵天赐有所察觉。

“是……下面的那些居民……”

赵天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看向了整个深市。

只见那些微末得如同灰尘一般的细微的奇异能量，在不断地凭空出现，然后扶摇而上，直接融入到了柳天元的体内。

就是这种力量不断地汇聚，而让赵天赐越发的看不懂柳天元此时的境界。

这些力量，毫无疑问是现在，深市之内上千万的人民，在目睹了柳天元为了他们而受苦的情况下，而产生的。

“为什么是这样的……”

赵天赐的面目一下便是有些狰狞了起来，如此说来，他一下便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他此时对柳天元出手，无疑便是当着全人类的面，宣布自己站在了全人类的对立面，相当于是彻底断送了自己踏入本源境界的可能。

但他要是不出手，等柳天元突破到本源境界，那他又会面对什么下场？

思前想后，赵天赐一时间是有些茫然了。

对比死亡，失去踏入本源境界的希望，对于他而言，无疑是更为致命的。

……

远处，林野一直在关注着赵天赐，时刻提防着这家伙出手的可能。

但此时他却是奇怪地发现，原本一直在关注着这边，差不多就把要出手将柳天元置于死地写在脸上的赵天赐，突然像是萎了一般，整个人的攻击欲望，直接跌落到了谷底的样子。

这让林野一下子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起来，但林野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对赵天赐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