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那是一间模糊的房间。
房间内的东西似乎很简陋、又似乎很精美。
有一张床,一个破烂而又美丽的衣柜,还有数不清的画板,和数不清的优秀画
还有一个坐在画板面前的模糊身影。
嘎吱!
房门被打开。
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口,又在念叨着什么。
画板面前的身影慢慢凝实,那是少女画茧。
少女画茧穿着缝缝补补的连体衣服,她小嘴轻轻张合。
“吵!”
“太吵了!”
“你们根本不关心我。”
“商业大亨的父亲也好,祈求被爱的母亲也罢。”
“你们根本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们只是想要一个贵族大小姐,你们只是想让我去讨好王子,以此来赚更多的钱。”
“嗯——”
“母亲,你何时才会明白,你因为金钱嫁给父亲,你对父亲而言只是一件货物商品。”
“父亲不会因为我帮他勾引到王子,他就会多看你一眼。”
“唉!”
“蠢女人,我也是。”
门外的身影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她似乎在指责画茧。
又似乎在哀求。
最后,不欢而散!
嘎吱!
画茧关上房门。
她瘫倒在破破烂烂的床上,抱着速写画板,神情闪烁。
“真烦!”
“我的画为什么没有灵魂呢?”
“这已经是第七次了!”
“七次,嗯,七次都是因为画缺少神韵或者缺少灵魂被公主殿下踩在脚下。”
“我是什么垫脚石吗?”
“母亲真蠢。”
“她永远不会明白我运气究竟有多不好,也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我和她只能住破烂的城郊居民自建房。”
“听说王国要打仗了,赶紧打吧!”
“结束这一切也好......”
画茧白皙的少女脸蛋上,写满了忧郁和心酸。
吧嗒!
第一根头发断裂。
画面一转,又一个场景进入苏夜心中。
前面依旧模模糊糊地,后面画茧因为没有画画的颜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