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后院那株山茶，可是京都独一份。”岳首辅意味深长地说道，目光在孙星脸上停留片刻。

“首辅大人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孙星并不想与他绕圈子。夜风吹起她的发丝，她却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剑光闪过，寒芒刺破夜色。

“岳首辅，深夜登门，就为了说这些废话？”周三壮不知何时出现在孙星身旁，长剑已经抵在岳首辅咽喉处。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岳首辅却面不改色，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周将军果然身手不凡。这些年在边关征战，功夫更上一层楼了。”

“说出你的真实目的！”周三壮寒声道，剑尖又往前送了几分。

“在下只是想请二位暂时收留小儿岳雄。”岳首辅的声音依旧沉稳，仿佛那抵在咽喉的利剑不过是一根羽毛。

“就凭你先是派人监视，又来此威胁？”周三壮眼中满是怒意。这些日子，他早就察觉到暗处有人窥视。

孙星却若有所思。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所有的碎片开始在脑海中拼凑。

四十万大军的传言，山茶花的事，包括今晚岳首辅的造访，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局。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一切，而他们，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夫君。”孙星轻声唤道，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不如听听首辅大人的条件。”

周三壮看了妻子一眼，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缓缓收回长剑。剑入鞘时发出一声轻响，像是叹息。

“多谢孙娘子明察。”岳首辅拱手，“只要二位答应收留小儿，在下必有重谢。至于那些传言......”他顿了顿，“自会澄清。”

“不必了。”周三壮冷声道，“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