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院中灯火摇曳。孙星让人把薇姨带下去好生看管，自己则回到牛夫人的房间。

牛夫人已经睡着了，脸上难得露出平静的神色。钱商人守在床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妻子。

“牛老爷。”孙星轻声唤道，“我有件事要和您说。”

钱商人起身，跟着孙星来到外间。

“您可曾见过幻儿？”孙星开门见山地问。

“见过几次。”钱商人点头，“怎么了？”

“您注意看过她的眼睛吗？”

钱商人一怔：“眼睛？”

“是的。”孙星意味深长地说，“和夫人方才说的一模一样，又大又圆，笑起来特别好看。”

钱商人猛地站起身，脸色大变：“你是说......”

孙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令嫒失踪时多大？”

“两岁出头。”

“幻儿今年四岁。”孙星缓缓道，“时间正好对得上。”

钱商人浑身颤抖，不得不扶着桌子才能站稳：“这……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孙星说，“薇姨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却说幻儿是她的养女。幻儿这个年纪还在吃奶，说明生母就在附近。而且......”

她顿了顿，继续道：“您注意到了吗？每次夫人发病，薇姨总是第一个出现。她看似在照顾夫人，实际上却在刻意刺激夫人的情绪。”

钱商人脸色铁青：“你是说，采双的失踪......”

“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孙星打断他的话，“要证实这一切，还需要您的配合。”

钱商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