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顾老枝压低声音，“那人嘴很紧，用了不少手段都撬不开。”

周三壮眉头紧锁，目光扫过顾老枝布满血丝的眼睛，知道他必定折腾了一整夜。“人关在哪？”

“密室。”

穿过书房，掀开地毯，露出一道暗门。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周三壮沿着石阶缓步而下。

密室里，一个蒙面人被绑在木椅上，衣衫破烂，浑身是伤。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倔强与不屈。

周三壮没有说话，接过顾老枝递来的鞭子，啪地一声抽在那人身上。鞭影如毒蛇般游走，每一下都带着凌厉的杀气。

顾老枝在一旁看得心惊。这才是他记忆中的三哥，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那些年，多少敌军将领在他的审讯下崩溃。

密室里回荡着鞭声和闷哼，但那人始终不肯开口。直到他几乎失去意识，周三壮才停手。

“带去军营，以奸细论处。”他冷声下令。

顾老枝立刻领会了他的用意。以奸细的名义处置，就堵住了所有人说情的可能。

离开密室后，周三壮直奔后院。孙星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里捏着一块酥饼。她很少吃沈妈做的点心，今日却一反常态。

阳光透过桃李枝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起来平静得不像刚经历过刺杀的人。

“星儿。”周三壮放轻脚步靠近。

孙星抬眼看他，挥手示意右紫和紫菱退下。石凳上还有半块酥饼，她轻轻掰下一小块放入口中。

“在想什么？”周三壮在她身边坐下。

“在想是谁这么恨我，”孙星语气平静，目光落在远处的桃李树上，“不惜派杀手来取我性命。”

周三壮眸光一冷，“交给我处理。”

孙星轻轻应了声，起身往卧房走去。周三壮一路跟着，直到确认她睡着，才转身去了书房。

他提笔练字，一遍遍写着“忍”字。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如同他此刻翻涌的心绪。无论对方是谁，敢动他的女人，就要付出代价。

傍晚时分，他去看孙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