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温依然荷锄而出,到田里犁地锄草,莳弄麦苗,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日暮时分,就返回州城,准备到刺史府里休息。
路过仓库时,看见一名库吏从仓库里走出。
“属下拜见朱刺史!”
库吏急忙向朱温下拜。
这一拜,却有什么东西从库吏头上巾子里边露出一角。
朱温眼尖,立马瞧得分明。
“是什么物件,给本官拿出来!”
库吏讷讷地不知说什么,朱温直接大步向前,将一枚青钱从他鬓边抓了出来。
“竖子,竟敢盗窃库钱!来人,拖下去杖责!”
朱温厉声道。
库吏神色大变,没想到这位和和气气,平日只知道在地里种麦子的新刺史,处事竟如此严厉,要为一枚钱杖责自己。
转眼之间,他就被拖了下去。
白梃击下,打得库吏皮开肉绽,库吏疼痛不已,脸上却露出不服之色。
“刺史上任之时,说要做一州父母官,要以法治理本州。奈何取一钱,便惩罚畸重如此?”
朱温眼神冷冷,打量着库吏:“你不服?”
“是!”库吏大声道:“当然不服!”
“偷一枚钱算什么!你只能杖罚我,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
朱温愣了愣,而后转向一边的霍存:“我从未听过这样的要求。”
森寒如秋水般的目光,注向库吏身上,言辞犀利,如金石交击之声。
“诸位听分明了。”
“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如此,不杀何待?”
言毕,抽刀冲下台阶,一刀就将库吏斩杀当场。
刀锋抹断库吏脖子的那一刻,朱温感受着四周一片惊骇的目光,心想。
我若不让你们见点血,你们该真觉得小爷太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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