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蹦出个人,江年的第一反应是摁了。
“啊!”
王雨禾吓唬不成,反倒被一巴掌摁在了脸上。
“是我!”
“嗯?”江年收回了手,打量王雨禾道,“突然跳出来吓人,你当蹲草丛呢?”
“陈芸芸呢?”
“校门口买东西去了,让我先上教室。”王雨禾说罢,朝他身后看去,似乎在找人。
“你看见她了吗?”
人都是会成长的。
在肥沃之地,种子会汲取营养茁壮成长。王雨禾比以前开朗多了,也算是成长。
“没,买什么呢?”江年习惯性问道。
“不能说。”
“我能用吗?”他再问。
王雨禾脸微红,“不能。”
江年哦了一声,猜到是什么了。大中午买菲子去了,于是随便说了一样东西。
“发卡。”
王雨禾欣喜,为保守秘密而洋洋得意。
“错了!”
当陈芸芸回到教室,听着王雨禾沾沾自喜的转述时。不由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塌了,什么事都往外说。
“芸芸,我厉害吧?”王雨禾凑近,一副夸我的模样,“江年好笨,感觉没脑子。”
陈芸芸看了一眼王雨禾,又看了一眼做题的江年。
“啊?”
江年正埋头做题,听见一旁传来脚步声。一转头,见陈芸芸在李华位置坐下。
“回来了?”
“嗯,看看你做什么题。”陈芸芸极其自然的凑了过去,冷香味道很淡,并不突兀。
“哦哦,数学。”江年原本想说,兄弟你好香。
陈芸芸却先自顾自的问话了,“昨天夺冠之后,有没有小姑娘找你表白呀?”
卧槽,枝
枝到一半,江年又回过神来了。
哦,是芸芸。
那没事了。
“有啊,表白的学妹一天到晚不断。”江年张口就来,“还有香草我的,害怕。”
陈芸芸顿时脸红了一下,替他害臊。
“说什么呢?”
“随口瞎说一下,还不能幻想了?”江年反问,“昨天到今天也就一个,不过”
“不过什么?”
江年装傻充愣是一把好手,“那两学妹是来找李华的,一直喊那个那个那个。”
即使这个笑话很冷,但陈芸芸还是捂嘴笑了。
“跑操解散的时候,我看见了。”
闻言,江年顿时懒散了。
“你都看见了,还问我干啥?”
“就问一问啊。”陈芸芸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奇呗,我能有什么心思?”
那谁知道,万一你想
江年想了想,给陈芸芸吃了一颗定心丸。
“我这个人欲望比较强,喜欢在床上做,沙发上做,厨房里做作业,不适合恋爱。”
陈芸芸:“?”
“所以,就算别人找我表白。”江年一脸认真道,“我也只会冷漠得像是公交车上的乘客,瞎得像是茶水间里的同事。”
陈芸芸:“??”
从欲望较强那句开始,她就感觉不太对劲了。后面越听越离谱,恨不得没长耳朵。
“你就贫吧,我不跟你说了。”她实在听不下去了,终究脸皮薄,红着脸走开了。
江年倒是无所谓,正好写题。
清净。
铛!铛!
午休铃响起。
教室里也逐渐安静下来,写题声、翻书声交叠,形成了一支独特的白噪音催眠曲。
日影移动,白噪音音浪一重又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