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吸口气又慢慢呼出来,往后撤一步让开了红酒和酒杯碎片,“给你们添麻烦了。”
……
“没事吧?”李云靠过来,“刚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陈最没动作也没开口,他能感觉到恶鬼在刚才那句劝告之后慢慢沉寂,手插进衣兜,里面的黄纸隐约发烫。
展是没什么心情看了,他们本来就来的不早,还没半个小时,就先响起噼里啪啦的鼓掌声。
“赵先生。”
“赵大画家……”
“好久不见,你依旧这么精神啊——”
李云一下子掐住手心,陈最也站直身体,往人群中央看过去。
很斯文的中年男人,金丝边眼睛,拄着根拐杖,和善的跟所有人打招呼。
李云咬住嘴唇。
赵明德明明只是在同他人握手寒暄,李云却觉得他的目光仿佛已经定在了自己身上,身上的礼服裙绷的更紧,高跟鞋也反复摩擦着磨破的伤口。
她没见过赵明德,赵明德却给她邮寄了合身的礼服和鞋子。
这是合作的报酬,也是警告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