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尧看许白嘴唇微动,很含糊的吐出两个字。
问,“阿鸢说什么?”
许白轻轻一声叹息,微微皱着眉,眼角微微溢出些泪珠,“夫君。”
这回曲尧听清了。
他十分不解,猜测是许白在幻境当中看见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梦。
只不过声音轻柔,眼角又有泪,叫人很难分清是喜悦还是其它的情绪。
就这样昏沉了三四天,许白终于有了点精神,他自己坐起来喝粥,曲尧端药过来,想问,又没问出口。
“师兄,谢谢你。”
许白知道曲尧对他好,他确实存着利用的心思,可人心又不是石头,曲尧为他做的这些,他都十分感动。
“我们之间何必言谢。”曲尧伸手过来,很自然的探探他额头,探出温度正常才松口气,“阿鸢,你什么事都可以同我说。”
许白看着他的脸,男人已经成长的英俊坚毅,看过来的目光柔和。
“我……”长发散在胸前,“我那时,不知道进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许白是想说的,他想要跟人分享短暂的幸福经历——能听他说这些的,只有师兄。
曲尧看着面前人原本苍白病容上升起的红晕。
“这都是假的。”曲尧听完许白说的那些,脸上一阵青一阵黑,他心脏在胸膛里扑通扑通的跳,拳头也咯吱吱的捏紧,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