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捕快!”穆青澄出声喝止,“慎言!”
廖管家除了哭,便是一声声的哀求:“请官爷救救我女儿吧!”
穆青澄倏尔想到一事,伸手搀扶起廖管家,道:“你是如何发现廖如意失踪的?是伯府的人主动告之的吗?”
“大概一个月前,小人接到了如意哥哥的信……对了,小人忘了说,如意并非小人的亲生女儿,是小人收养的孩子。如意有个同胞兄长,自小便与如意分开了,一个月前,她兄长忽然来信,说是近期要来京城,想同如意见上一面,小人便回信告之了如意已经嫁入平南伯府为妾的事情。”
廖管家说到这儿,整个人突然激动起来,“如意兄长抵京后,第一时间便去平南伯府求见,没想到,却被平南伯府的人告之,府里根本就没有廖如意这个人!如意兄长立马赶来陈家村找到小人,我们急急忙忙的去找媒婆询问,媒婆说确实把人交给平南伯府了,如意兄长又去平南伯府要人,不成想竟被乱棍撵了出来,说是廖如意背信弃义,临阵反悔不愿意为妾了,改嫁他人当正头娘子去了。”
“就这样,如意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这些日子,如意兄长到处寻人,小人也得了员外的恩赏,借了员外府的仆人,挨个村子的找人,可至今都没有音讯!”
张主簿发出疑问:“你们找人这么大的动静,为何我们京兆府派人下来巡查的时候,一丝一毫都没听闻?”
“不瞒官爷,姑娘家的名节大如天啊,我们哪敢大肆张扬?一旦教人知道如意失踪数日,外头的人会怎么想?她的清誉便全毁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啊!”廖管家越说越伤心,“到时候,就算把如意找回来,等待她的,也只剩下上吊跳河一条路啊!”
“胡说八道!”
白知知刚刚忍下的气愤,再度爆发,“什么名节大如天?性命都要没了,还管什么名节不名节的?迂腐至极!”
廖管家被骂得愣在了当场,连哭都忘了。
这一回,穆青澄没有阻拦白知知,她叹了口气,道:“廖管家,人只有活着,才作数。名节、清誉,比起性命来,实在是微不足道。”
廖管家双手捂脸,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穆青澄待他缓了一会儿,才接着问道:“这门亲事,你是如何攀上的?按理说,伯府世子纳妾,至少也得是商贾之家的女儿,怎会挑中你家姑娘呢?你是陈员外府上的下人,毫无家世家财所言,伯府岂会要一个贫民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