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仅仅是玻璃心一个人死亡时迸发出的恐惧，竟然直接给他提供了一缕暗影之力。

似乎杀戮智慧生命所产生暗影之力的效率，要比杀戮红怪高了不知道多少！

就像现在，白毅能清晰的感受到，恩雅和刀疤脸正在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暗影之力。

只不过这种效率与直接杀戮比起来，实在是太过缓慢了，就算让他们一直处于恐惧当中，恐惧几个月，恐怕才能凝聚出一缕发丝大小的暗影之力。

也是在这时，他才算是理解了黑毅。

怪不得他走上了屠杀万物的道路，对于前期十分弱小的他而言，杀戮就能变强的能力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而思想一旦滑坡，就再也回不去了。

于是，黑毅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直至成为伟大存在。

也是在那时，祂有了充足的时间回想自己的过往，最终，祂选择了逆转时间，在前期放弃暗影之力。

如此一来，白毅便不会走上黑毅的老路，而等他有了自保之力后，暗影之力对他的诱惑就不再是那么致命了。

事实确实如此，一直以来，白毅都在用黑毅的事迹来告诫自己，不要成为力量的奴隶！

他要确保自己时刻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

因为白毅刻意的实验，恩雅和刀疤脸一直散发着恐惧，不过到后来，恩雅的恐惧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她想通了什么。

于是一路无话，时间在形势中缓缓流逝。

十几个小时转瞬即逝，远处的天边也逐渐亮起了光芒。

此刻的小白早已不在车里，它正围着卡车不停撒欢。

早在几个小时前，小白就提议放弃开车自己跑，毕竟他们的速度可快多了。

但可惜，这个提议被白毅无情否决，因为他已经快十一年没碰过车了，如今好不容易开上了，自然要好好过过瘾。

于是，一狼一车行驶在废土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白毅的韵律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

与此同时，副驾驶的刀疤脸出声提醒：

“黑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