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斗胆,对此宝颇有兴趣,不知可否赏老臣钻研些许时日?”
“这有何难?”
秦时等的就是这句话。
姬衡说的没错,圭表在秦国并非无有替代。
身为上位者,她若非习惯了,日常连自己看时辰的需求都没有,自有下属会时刻回禀。
太史令便是将此物拿回去拆了,她也觉得值。
眼看着对方欢喜又激动地抱着匣子迅速出了殿门,仿佛此次前来,就只为了这枚腕表,秦时不由失笑:
“待下午,太史令不会又想起他未完成的事,还要再来求见吧?”
倒是赤女在一旁微笑:
“王后曾对着腕表说节气调整,以及历法,如今将腕表交由太史令,是有意令他钻研吗?”
秦时看她一眼。
天文历法一事,关乎王权正统,在她有若干关于民生的谏言要说之前,并不好拿这个再去跟姬衡直说。
但若是负责天文历法的太史令主动察觉呢?
霜降啊……
她还有24节气种植歌呢,虽然要种植的许多东西,如今秦国都还没有,但汉朝有二十四节气,有太初历,有丝绸之路,秦国也迟早会有的。
天文历法对于国家来说,是对农时的校正。
对于农民来说,能让文化贫瘠的他们能更准确的把握天时,增产增收。
太史令大人可千万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啊!
毕竟十月初一过新年,她着实是不适应。
而后下意识抬抬手腕,发觉其上空空,便又失笑道:
“走吧,去道宫看看。”
……
太史令果然是行至半途,才突然发觉自己并未来得及观察王后面相。
那大王的太子一问,若改日再提,他总不能还拿今日这话搪塞吧?
可是……
他犹犹豫豫,看看茫茫青天,又看看怀中捧着的匣子,想那上头奇怪字符以及王后说出的二十四节气……
九月初三,霜降日。
好似农时记录中,霜降确实就在这日前后!
这样的阴阳和合历法如此精准,莫非比如今的颛顼历,要更加能对应天时吗?
而如今秦国立法节气,不过是二分二至与四立。
春分秋分,夏至冬至。
立春立夏,立秋立冬。
有经验的老农们根据这8个天时,便能大约估算出种地收割的时日。
但这需要积年经验,也要时刻观测土地墒情,若无人传承指点,便容易有差错。
在这个生产力薄弱的时代中,农时若有误差,是会耽误全年收获的。
他越想越是心动,此刻便不由又心痛叹惋起来:
大王真是的,着急问什么太子啊!
与王后日日相处,都未曾观摩此等宝物吗?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也在播种与秋收啊!
来啦!秦国现在用的颛顼历,汉代改成太初历。现如今调整来的农历,阴历,全称其实是阴阳和合历法。
我们这边农村到现在过生日还是按农历走,以至于我长到很大才得知同学们是过阳历生日,深觉诧异。
这就是地域习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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