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窗外，夜幕已经降临。

远处，传来一阵低沉而独特的轰鸣声。

那是“蜻蜓”发动机的声音。

“去吧！”

秦浩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应天，你率领东风军团，陈兵西境，做出要大举进攻的姿态，但是，不许真的打！”

“白云飞，你跟我来！”

秦浩带着白云飞，走出了天机阁，来到一片巨大的校场上。

月光下，数十架巨大的“蜻蜓”整齐的排列着，金属的外壳泛着冷光，巨大的旋翼像收起的翅膀。

每一个“蜻蜓”旁边，都站着几名穿着特殊皮甲的士兵，他们是秦浩亲手训练的第一批飞行员。

“这是……”

白云飞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

他见过这东西的图纸，但亲眼看到实物，那种震撼，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已经超出了他对兵器的所有认知。

“这是，神明的武器！”

秦浩淡淡的道。

“今晚，你带一个编队，去西域一个叫‘鹰愁崖’的地方！”

“那里是尼西亚王国最大的一个前线军堡！”

“不用杀人，把这些‘开花弹’，扔到他们军堡的广场上就行了！”

秦浩指了指堆放在一旁的，一个个圆滚滚的铁疙瘩。

“我要让西域人知道，什么是天谴！”

白云飞的心，在狂跳。

他终于明白了。

主上根本就没把西域当成一个平等的对手。

他在玩。

他在用一种西域人无法理解的方式，戏耍他们，摧毁他们的意志。

这不是战争。

这是神，对凡人的降维打击。

“末将……领命！”

白云飞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他感觉，一个全新的，波澜壮阔的时代，就在他眼前，缓缓拉开了序幕。

而他，将是这个时代最锋利的矛。

夜色如墨，冰冷的风从高空灌入蜻蜓的座舱，白云飞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他身下的这台钢铁巨兽发出的轰鸣压倒了一切，巨大的旋翼搅动着气流，带着他和他的部下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君临西域的上空。

地面上的山川河流，在月光下都变成了模糊的轮廓，那些所谓的雄关要塞，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孩童的沙盘玩具。

白云飞的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