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走上前,一拳砸断那人的下巴,再一脚踹飞火盆,让油罐翻滚数丈,炸出一地黑烟。
“你以为我们不敢杀,是我们讲理?”
“你错了!”
“我们是怕杀不干净!”
“我们不是怕你们!”
“是怕你们不值一杀!”
“现在你告诉我这些—你还以为你配活着?”
那人愣着不动,半张嘴,吐出血泡,却无法再言。
赵应天挥手。
“送去给主公!”
“让他亲自听听,什么叫‘撑着不死’!”
“也让他看看,我们这刀,什么时候该再往前砍一寸!”
东风军在西境全线开战的第十日,西域边境十六国中,已有六国停止贸易,四国停止信使来往,三国遣散边境百姓。
他们不是怕秦军兵锋。
他们怕的是—秦国这一次,是打算不讲第二次话了。
这一次,不是“斩神”。
是“清地”。
谁敢给神让一步位置—就剁一寸地皮。
谁敢给神留一个人活—就拔一层骨头。
而秦浩已经准备好—
他要从这些人手里,把他们“还想再试一试”的幻想彻底剁烂。
“这仗我不想赢得快!”
“我就要你们看着,一点点输!”
“直到你们说不出一句话!”
“不敢留一块神像!”
“不敢藏一口人!”
“你们想借边地躲我?”
“那你们先问问,我这刀,到底能不能砍过你们的祖坟!”
高丽南部,望海岸线。
东瀛残党主力尚未合围,便被迫转线突围,向内陆撤退。
赵应天斩断其海上退路,白云飞截杀其山道通线,仅剩三条小径供其遁走,其中一条为废弃盐道,穿过渔村、林谷、再经山崖转入秘血边界南渡口。
他们本想趁夜突入,但被张青松提前截断线索。
归辛树的夜刃三队早已在盐道南段设伏,将逃兵路径全数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