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一个寸草不留。
梆梆回到家,听见爹娘房间有动静,悄悄走上前,轻掀门帘,看向屋内。
赵老头很敏锐,很快察觉到有人。
他回头,见到是梆梆,还笑了下。
“大外孙子。”赵老头打着招呼,毫不愧疚地说:“来妹撞到头了,你看见没有?他没事吧?”
梆梆咬咬牙,深吸一口气,“这是我爹娘的屋,你出来。”
赵老头:“急啥,该出去我自然会出去。”
瞧见糊好的火柴盒,他拎起来晃晃,不高兴地说:“家里连糊火柴盒的活都有了啊,几个月没来,你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了,你娘也没跟我说一声,这是不把我这个爹当回事啊。”
他撕烂赵六娘糊好的火柴盒,嘴角向下撇,看着阴沉得吓人。
梆梆去拦,不想他娘白做工,他不敢用力,只是抓着赵老头的手。
“……我娘好不容易糊好,你别撕。”
赵老头没理会,他对赵六娘很不满,打定主意给她颜色看,扫开外孙子的胳膊,一下接一下的撕。
梆梆眼睛红了。
再次扑上去。
赵老头不耐烦,举起拳头就要打他,这一幕刚巧被匆匆赶来的顾远山看见。
“你干什么!”他冲过去扣住赵老头的胳膊,脸色如覆冷霜,“来我家打我家的孩子,当我们兄弟几个死光了。”
梆梆从兜里掏出石头,高扬手臂,发狠地砸在赵老头的胳膊上。
他道:“我说过,别欺负我娘。”
梆梆知道娘以前过的苦,刚看见娘哭了,心里涌出好大的怒意。
赵老头痛呼,眼神一狠,手掌朝他的脸拍去。
顾远山挡在侄子身前,再度扣住老头的胳膊,声音很冷,“别动手动脚的!”
赵老头被推的踉跄,麻袋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出来。
看着一地杂乱,顾远山气笑了。
赵老头知道今天占不了便宜,眼睛一沉,瞥了梆梆一眼,捡起东西要离开。
顾远山不能眼睁着看着他搬光自家的东西啊,扯住麻袋,微微用力,也不说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顾家小子,你这是干啥?”赵老头脸皮极厚,理直气壮道:“我难得来一回,我闺女孝敬我的东西,我不能拿?”
梆梆拆穿他:“你伤了来妹,我娘才不愿意让你占便宜。”
“谁伤来妹了,他自己撞到墙上,咋是我伤的。”赵老头厚颜无耻不承认。
赵六娘回来听见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不是你推的,他能磕破头?”她冲进屋。
待看到地上被撕烂的火柴盒,脸色铁青。
赵老头道:“他不尊敬老人,我打他怎么了!我不止打他,我还要打你!”
他挥出巴掌,“不孝顺的东西!”
这时顾母进屋,大声道:“远山,把这人拉出去!”
顾远山听他娘的,拉着赵老头离开屋子。
他年轻力壮,赵老头弄不过他,怕闪到腰,识时务地没挣扎。
到院子后,挥开顾远山的胳膊,顺走顾家一罐咸菜,快速跑出顾家,一路骂骂咧咧,说赵六娘不孝顺亲爹,说顾家看不起亲家……
赵老头年年来,村里人都知道他啥性子,根本不信,得知他连亲外孙都伤,纷纷指责他。
被指责的老头一点也不惭愧,还与人对骂,险些被揍。
……
赵六娘看着乱糟糟的屋子,一屁股坐下,默默流泪。
她怎么有这样的爹啊!
顾母看她一眼,收拾起屋子。
梆梆沉默着帮忙。
祖孙俩忙活,屋子很快变整齐。
赵六娘始终低着头。
顾母开口,“别多想了,他这回没占到便宜,这不是好事吗,开了个好头,今年占不上便宜,往年也占不上,好好整理整理心情,等老二回来,你俩还得带来妹去医院呢。”
来妹白刷刷的脸在赵六娘脑海闪过,她打起精神,抹了把脸。
“娘说的对,今年开了个好头。”
梆梆说:“娘,今年过年能不去姥爷家吗?”
赵六娘正在气头上,当即道:“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
她恨她爹,往年去是顾及着名声,怕她爹不管不顾找来,害得她在婆家抬不起头。
今天来妹受伤,她对赵老头彻底死心,只想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姥爷要是再找来,我会保护娘。”梆梆说。
话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冲出房间,拿上自己攒的糖,找上村里小孩,发展眼线,让他们当自己的眼睛。
有糖吃,小孩都乐呵呵的答应。
来妹睡在龙凤胎的床上,小金盘在枕头旁边,机灵的眼睛转着。
林昭怕它拍来妹脑袋,抱起小金,将它从头撸到尾。
“别想着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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